上官菡菱跟那些閨閣小姐還真是不同,其他女子時刻謹記著德、容、工、行,隻有上官菡菱毫不在意那些。在以前的時候他還一度看不上那些行為粗魯的女子,但現在落在上官菡菱身上,想法卻完全不一樣了。
上官菡菱的言行舉止明明不符合當下的禮儀規矩,甚至有的時候還可以說是十分的粗魯無禮,可是他一點都不在意。而且,奇怪的是,那些看似明顯很粗鄙的動作,由上官菡菱做起來,卻完全感覺不到絲毫令人反感的地步。反而倒是顯得有一種獨特的味道,就像是上官菡菱合該那個樣子一般。
聽到喊聲,上官菡菱便又再一次停下了步子,看著湘悅白的眼神裏有了鄙視,“你到底走是不走?”
湘悅白尷尬了咳了一下,“走,走,不過上官菡菱你要走慢一點,走得太快,我要跟不上了。”
上官菡菱無語,想他一個大男人竟然走得還沒她快,也不嫌丟人。但想著對方還是傷患,上官菡菱最終還是忍著話沒出口,心軟的放慢了母子。
湘悅白快步跟在她身邊,看著上官菡菱的臉,心裏偷偷笑著。
身邊靜默著,湘悅白試圖打破沉默,便摸了一把鼻子,試探問道:“上官菡菱,你要這麼快回去做什麼,這路上的風景很美的呢,我們不如慢慢看回去?”
上官菡菱剛剛隻顧著趕路,根本沒花心思看兩旁的風景,現在聽湘悅白說起,便也抬起頭,向兩邊掃視了一下。
不是山,就是海,有什麼好看的?
上官菡菱暗暗嗤之以鼻道,顯然對湘悅白的建議沒什麼好感,至於她為什麼想要快點回去,說到底還不就是為了某隻大醋壇子。
她出來這麼久,再不回去,柳子衿還不定急成什麼樣子呢。
想到這裏,她道,“太陽都下山了,再看下去就到晚上了。”
“……”
湘悅白無力反駁,心道:晚上賞景不是更美?
可瞅著上官菡菱似有些不耐煩,他便也將心裏的話按捺住了。
“記住了,等下回去後,千萬記得話不要亂說。”上官菡菱再一次認真叮囑湘悅白。
“……知道了。”湘悅白聳搭著腦袋回道。真不知道上官菡菱在怕什麼,他們正大光明的,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有什麼好擔心的。
上官菡菱知道湘悅白有意見,可也懶得跟他解釋太多。
她這麼說,也不過是為自己省麻煩了。要知道,柳子衿可是個特有的大醋壇子,倘若讓他知道她今天的行為,十之八九又要鬧騰一番。盡管她並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什麼,但這種麻煩事還是能省則省。
就在上官菡菱心裏正琢磨著等下怎麼跟柳子衿解說今天發生的事情的時候,這隻大醋壇子卻在府中等上官菡菱等得心急不已。
“上官小姐回來啦,上官小姐回來啦……”
等了好久,當終於聽到府中下人的回稟聲時,柳子衿已經急不可耐的先奔出門去了。本來他心裏有滿腔的話要說,可真待見到上官菡菱的時候,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因為,他看到上官菡菱身邊還跟著湘悅白。
柳子衿這心裏明顯不悅起來,他一個下午一直替上官菡菱擔心,聲怕她會出什麼意外,卻沒想到她竟然會跟湘悅白一起。
按捺住心裏的鬱結,柳子衿忙問上官菡菱:“你這是去哪了,怎麼現在才回去,急死我了?”
上官菡菱麵色緩和了不少,見四下不好人在,便輕聲道,“我沒事,隻是發生了點意外,我們進屋的再說。”
柳子衿雖然心裏急,可還是點了點頭。上官菡菱同他齊肩入府,剛跨過門檻,她回頭對湘悅白和一旁的丫鬟道:“先讓丫鬟帶你下去休息,等用晚膳時再叫你。”
湘悅白看著眼前十分和諧的兩人,心裏麵頗不是滋味。
他這會兒被上官菡菱冷落,心裏有些不甘,可又不好明著表露出來,隻得無奈的點頭“嗯”了一聲。可見著湘悅白不高興了,柳子衿卻反而滿意了。他們兩人想比比起來,上官菡菱明顯是更偏向與他的呀。
見湘悅白不甘的走後,柳子衿也沒有了顧忌,上前將將身子黏在了上官菡菱身上,小聲囔囔道,“跟我說說,今天都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怎麼又會跟那小子在一起的?”
都說女人敏感,其實男人也不差。尤其還是情敵。
柳子衿自初次見著湘悅白,便隱隱對他有種莫名的敵意,他自覺湘悅白的身份絕對不如表麵那麼簡單,所以,他並不喜上官菡菱與湘悅白有過多的接觸。
隻是沒想到,上次好不容易走了,這麼竟然又碰在了一起,真是令他可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