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死嗎?哼!朕絕不能讓你死!”
“朕要將你綁起來!永遠永遠都不能離開朕!”
“阿楚,你永遠隻能屬於朕!朕再不也會放開你了!”
……
那個夜晚她經曆了人生中最大的絕望。親眼看著曾經深愛過的男人被亂箭射死。就在她的眼前,秦之死了。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是此刻禁錮著她的男人,他殘忍地將她的一顆心碾得粉碎,不留分毫。
輕楚雙眼無神地躺在臥榻之上,裸露著身體,絕望地躺著。而她身上的這個男人確是興致十足,瘋狂而又充滿欲望地折辱著她。她的一顆心,一整個身體都是遍體鱗傷。名琛似是不滿她像個屍體一般躺著,他去吻她的唇,狠狠咬住她的唇瓣。
卻依舊得不到回應。
“哼!你到底想要怎樣!那個男人已經死了!你如今這般還有用嗎!”名琛從她的身上下來,憤怒地說著話,眼中竟是不甘。本該是屬於他的女人卻為了別的男人變成了這副模樣。
他氣,亦恨。
輕楚眨了眨眼,淚水緩緩滑落,冰冰涼涼的。她張著口,平靜地發出聲音:“臣妾早該死了的。”
“你說什麼?”名琛驚訝地看向她,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你想死?”
“陛下,你該殺了臣妾。”輕楚淡淡地道,閉上了眼。
名琛那個晚上睡得一點也不好,滿腦子都是輕楚說的話。她說她想死。在夢裏他真的看到輕楚身著正裝吊死在了他的麵前。大叫一聲,從夢中驚醒,冷汗直冒。
名琛越來越惶恐,越來害怕。
索性,他闖進了蘭殿,親自將輕楚綁了起來。他道:“這樣你就死不了了。”將一切可能割斷繩子的東西通通收走後,又厲聲警告蘭殿的那些宮女太監。若是她們將繩子解開,便定斬不饒。蘭殿的眾人雖同情輕楚的境遇,卻也是不敢輕舉妄動。
名琛來蘭殿更加頻繁了。之前他不過偶爾來蘭殿看看,自從他將輕楚綁了以後,他便日日來蘭殿,夜夜宿在蘭殿。如此一來,宮裏便鬧開了。說什麼那個從炎朝來的女子簡直是個妖精,也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竟日日夜夜霸占著陛下,叫他人難以近陛下的身。
可是,這隻不過是那些分外眼紅之人的妄加斷言罷了。
輕楚的身子和手腳皆被繩子綁住,她不能站立亦不能行走,隻能坐在床上。這樣的光景讓她想到了以前,她被關在那冷宮中受著內心的煎熬度日,每天癡心妄想著名琛有一天會來看她,會不計前嫌把她接走。
可是並沒有。
後來,在她差點絕望之時秦之出現了,那個如春風般溫暖的男人拯救了她。將她暫時帶離了深淵之中。是的,隻是暫時脫離苦海。後來的秦之也變了,變得權欲熏心,變得殘忍狠毒。他為了皇位將她囚禁在太子府後院,也是相似的場景。
她待在那裏日日夜夜期盼著秦之能夠來看她一眼。可是、可是,她等來的是他要再娶另一個女人。後來,她徹底絕望,而秦之也如願坐上了皇位。
如今,兜兜轉轉又回來了。依然被囚禁,這次連行動也失去了。
名琛每天都來看她,喂她吃飯喝水。累了就把她抱在懷裏躺在臥榻之上休息,時不時地親吻她的臉頰、她的唇。有時情欲會突然湧了上來,她來不及拒絕,便被壓在身下。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名琛總是喜歡把她弄疼弄哭。
“阿楚,你說我們就這樣子不好嗎?”
“你和朕就這樣一輩子不好嗎?”
“阿楚,你還是愛著朕的吧?”
名琛拉著那被縛住的手,一臉認真地看著她。語氣中是那樣的充滿期待和欣喜。看著突然間變了態度的名琛,輕楚一時愣住了。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亦不想回答。最終,她垂下眼簾,搖了搖頭。
“你!”名琛氣急敗壞地站了起來,手指著她憤恨地道:“你總是喜歡惹怒朕!哼!”
說完,便甩袖離開了蘭殿。輕楚看著他那離去的身影終是一句話也沒說。
自那之後,名琛再也沒有踏足過蘭殿,卻也沒有讓人解了輕楚的繩索。
她依然被捆綁著不能動彈。隻是每天都有人來服侍她,給她送吃食,送水。伺候她洗浴,就寢。輕楚雖然有些不解,但看著這些一個一個出現在麵前的陌生麵孔卻也釋懷了。這不過是名琛換了一種方式監視著她罷了。
不用親自來,便派了身邊服侍的宮人來。
一天晚上,輕楚躺在床上忽覺一陣腹痛。那種疼痛是鑽心的痛。直痛得她呻吟不止,在床上亂滾。臉上布滿淚水,身上的xie衣也被汗水浸濕,她咬著牙試圖強忍住這突如其來的疼痛。可是,那疼痛像是一把尖利的匕首在不停地紮著自己的腹部似的,尖銳而直逼死亡的疼痛。
因著手腳皆被繩索捆綁著,不能控製住自己。一不小心便摔下了床,後腦勺撞到了冰冷的地麵,眼前一陣暈眩。而後兩眼一番,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