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老頭看著怔神的柳不盞,在他額頭上狠狠的拍了下喝罵道:“混子,不要命了,給你了多少次,進入礦洞不能超過一個時辰,全當耳邊風了?”
“鬼爺爺,我知道錯了,後麵再也不敢了。”柳不盞把頭一縮,趕忙認錯道。
“今是你命好,要不然……”鬼老頭有些生氣的道,道實在不願下去了。
“鬼爺爺,我知道你要要不然怎麼跟死去的老賊交代,我這不是好好的麼?”柳不盞就怕鬼老頭這幅不好交差的可憐樣,拍拍胸膛朝著鬼老頭擠眉弄眼道。
鬼老頭果然去了悲情,擰著柳不盞的耳朵道:“嘿,看你子再不聽話。”
柳不盞誇張的表演著不忍疼痛,上躥下跳的著,心裏卻在尋思那夢古怪的夢,到現在為止還完全沒有一點理會,想著要先擺脫鬼老頭,再做計較。
不禁大聲驚呼道:“啊!鬼爺爺!不好了,您在這折騰了半,丫頭可沒人照看啊!”
鬼老頭心中一思量,壞了,丫頭的粥還沒給喂啊,趕忙鬆開柳不盞紅通通的耳朵,向著居所疾步去去,還不忘記朝柳不盞喊話道:“臭子,給我等著,回頭在收拾你!”
柳不盞悄悄的跟隨在鬼老頭後麵,因為他與鬼老頭和言談中的丫頭住在同一個院子。
柳不盞躡手躡腳的翻過矮籬笆,從窗戶翻進自己的房間。
才靜靜思量剛剛感氣的自己把那絲微弱的真氣凝聚在眼眸上的情景,有一些恍如夢境的感覺,他的視覺發生了奇怪的變化。
眉心仿佛生出一眼。
非比尋常的視感。
柳不盞不由自主的聯想到方才的夢境裏,那少年最後無喜無悲的盯著那豎眼,最後仿佛一道金光打在少年的眉心,又仿佛打在自己的眉心。
柳不盞於是靜下心神,盤坐起來,用剛剛掌握的感氣法門感觸真氣,感觸到真氣後,凝眉向著前方的窗戶看去。
隻是一瞬間感觸到的真氣就消耗一空,略微有些失望,但又驚喜的反複嚐試了幾次。
摸摸眉心位置並無任何痕跡,即便閉上眼睛卻能看到一幅完全顛覆自己認知的景象。
豎眼中的窗戶,並非如同雙目看到的平麵一般,而是立體的,甚至能窺破木窗戶更加纖細的組成結構。
柳不盞意外的發現,讓他好奇不已,仿佛打開了一扇久久塵封的窗戶,不停的打開關上。
柳不盞的確是這麼做的,盤坐在床上不停的嚐試了好多便,直到消耗的精神十分疲憊,打盹著都快要睡著向床上躺的時候,被褲子口袋裏的什麼硬東西硌了下,隨手一摸卻是光滑的片狀物體。
柳不盞瞬間想起那個夢裏,自己記憶最深刻的那片青色鱗片,頓時睡意全無。趕忙返身做起來,舉起手中摸到的片狀物體,一入眼,果然如同自己猜想的那般,青色鱗片閃著妖異的光澤。
柳不盞盯著青色鱗片,腦海裏突兀的冒出:“共工!”
夢境裏青年曾喃喃細語道。
共工,柳不盞清楚的知道這是位遠古大神,隻是好奇那個完全不是同一個世界的青年為何一眼就能分辨出共工大神?
而且更唐突的是柳不盞盯著的青色魚鱗越瞧越不對勁,但他也不上來哪裏出了問題。
柳不盞已經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豎眼的奇怪,自然對青色鱗片見怪不怪,就拿在手裏把玩。
柳不盞不由自主的想起夢裏那詭異的把手指割破,就發生了毀滅的變化,心裏突然覺得慎得慌,把玩的手不禁有些顫抖,便心翼翼的解開綁在手腕上的布條,嚴嚴實實的把青色鱗甲包的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