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一處大山之巔,一個少年正盤膝而坐,寒冷的風不斷的襲來吹拂著少年的衣襟,每一次的吹動都會使得少年本就瑟瑟發抖的身軀愈加發顫。
而在其旁的一塊大石上臥坐著一個禿頭老人,老人正慢悠悠的喝著一壺酒,時不時往少年這邊撇上兩眼。
那少年正是夜封,此時他正被某個無良的老和尚逼著在山巔頂著寒風悟道。
“欲練武功,必先悟道,想清楚你為何而習武,並以此作為你的武心,在往後的日子裏你便不會再迷茫。”寧十三打了個酒隔,兩眼醉的已經看起來有些朦朧了。
夜封咬著牙,要不是寧十三在不久前親自在其眼前耍了一陣看似不俗的功夫,夜封才不會傻到跟他來這山頂吹風呢。
悟道!悟道!
夜封的心裏不斷的呐喊著這個詞,可什麼都沒發生,忽然一陣若有若無的聲響回蕩在耳邊,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夜封頓時歡喜得不行,忙睜開眼,卻見那寧十三已經睡著了。
哎!夜封徑自暗歎一聲,站起來走到寧十三旁邊瑟瑟發抖的拿起那個酒壺,猛地灌了一口,烈酒入喉,猶如含火在內,頓時臉漲紅不禁大口的咳嗽起來,可如此也少了些寒冷。
這倒是這兩日來,他唯一和老者學會的事。
少年獨自坐在大石上,背影漸漸在寒風中顯得蕭瑟,仿佛無根浮萍,隨風沉浮。
他攤開手仰躺在大石上,寧靜的際,流雲追逐著風兒互相嬉戲。
少年目光暗淡,曾經的多少事兒此時又蔓延上了心頭,可終究卻都在一瞬間定格,被雨分隔開來。
少年的手指漸漸合攏,幾個日日夜夜裏他的腦袋在雷霆下滋長著,一顆名為仇恨的種子已經無聲發芽。
夜封再次站了起來,緩緩走回到方才的地方繼續坐下,雙瞳閉起。
巨石上睡得鼾聲四起的寧十三此刻忽然睜開了眼看向少年的背影,許久,嘴角有了一絲淡淡的弧度。
“此子,可承我之道。”
五日後,夜封依舊盤坐在那裏,一臉醉意的寧十三正站在不遠處的懸崖邊,手中抓著酒壺,不時的往嘴裏灌上一口。
“差不多了。。。”寧十三低聲念叨了一句,旋即轉過身不疾不徐的走到夜封麵前淡淡道,“想好了麼?是報仇,還是就此浪跡四方?”
少年聞言眼眸驀的展開,接著與前者的目光忽然對視,眼中閃過一絲厲光,“報仇。”
寧十三凝視良久,笑道,“哈哈,恩怨情仇方成江湖,好好好,你身上有著對仇恨的執念,此生當入得了江湖!入得了江湖!”
下一刻寧十三忽然一掠到夜封身後,竟也盤膝坐下,同時兩手飛快印在前者的背後。
夜封隻覺一股大力於後背傳來,頓時於劇痛中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寧十三卻如視而不見,雙手連連點出,在夜封的後背不斷掠過,每一次點下都有一股力量順著寧十三的手臂傳入夜封的身體內彙入全身的經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