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他怎麼也來了?這下熱鬧了。”莫默小聲說。
“你們圖靈山跟他很熟嗎?”我低聲問。
“還可以吧,先生和伽易師父好像很早的時候跟冥界來往極頻繁,自然也就跟這小子熟了。”莫默譏誚地抬了抬眉。
“你跟他有過節?”我有些驚訝。
第一次見莫默這副樣子對待別人。
“那可不?這小子油腔滑調的,一言不合就吃人豆腐。”莫默似乎挺氣憤。
“......”我在心裏“撲哧”一笑。
原來不是我一個人認為恩典這臭道士油腔滑調呀。
看來他對女人都是這樣,喜歡動手動腳占點兒便宜。
隻是,按照有仙的那個火爆脾氣直爽個性,還不得把這臭道士給捏死呀?
我不禁在心裏為這臭道士默默祈禱了一句。
“奇怪了,他來做什麼?他怎麼知道來這地方?”莫默還在一個勁兒的疑惑。
“不管了,等咱們的事情過去了,我再好好問問他,現在他來了也好,畢竟咱們可以多個幫手了。”我勸慰著莫默。
不然憑她的個性,一會兒要是跟這村子裏的人開打起來,她都能停下不打先跟恩典理論清楚。
“好吧,暫且放過那小子。”莫默一副憤憤然。
看她這咬牙切齒的樣子,估計恩典當初對他可不是吃一般豆腐那麼簡單,難道他們之間曾經有過故事?
“快看,上去人了。”我趕緊揪了揪莫默的袖子。
“看來他們要對傲古動手了。”莫默的拳頭拽緊了。
“莫默,既然恩典來了,你過去和他會合,你們倆一起救傲古,我去台前吸引那些人的注意力。”我附在莫默耳邊說。
“好,你自己要小心些。”莫默說完走到廣場邊一排排樹的陰影裏溜到台下去了。
我這邊兒也沒有閑著,我又重新擠回台前。
隻見台上的一群人象跳大神似的,並且當中戴上了一種很奇怪的麵具。
麵具看上去好恐怖的感覺,一個個象是木頭做的鬼臉麵具。
我看懂了,這種跳法我曾經在大一時候的暑假,去福建北部的一個叫桂林鄉的同學家玩兒,他們那個村叫大嶺村。
村裏每年都舉行一種驅鬼儀式,跳的就是這種舞,當地人叫“跳番僧”,這種驅邪舞還有個高大尚的名字,叫做“儺舞”。
由於我愛好寫作,當時看到跳番僧的時候,我就向那村裏的老人了解了一下這種驅鬼舞的由來。
才知道跳番僧延續至今已經有三千多年的曆史了,比姬成和傲古的年齡還老一千多年。
這種舞其實就是屬於中原儺文化的一種,細分起來有跳番僧、跳八馬、儺舞,跳法相同,但是儀式有些許差異,現代社會中把這些全都統一稱為“儺舞”。
全國存有儺舞的地方不多,幾乎都已經演變成了儺戲,唯有福建北部還延續著三千年前商周時期儺舞儀式。
當時我還感歎,那個大嶺村的跳番僧可以算是儺舞的活化石了。
真是沒有想到,今天竟然在這個什麼無名小村也見到了跳番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