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有些奇怪,這傻姑娘大概連自己姓啥都說不出來,怎麼會這麼關心起青念的事兒來。
“姐姐,我跟你說哦,這間臥室裏有鬼......有鬼......鬼啊......”她突然指著臥室的一角大叫一聲,連滾帶爬衝了出去,一路尖叫著跑下了樓。
我顧不得關門,連忙追出去,我戴著麵紗,不會嚇到她,我心想,她肯定又是想起了那天,打開櫥門突然看到醜陋的我吧。
我追到樓下,她正一頭趴在客廳沙發上,雙手抱著頭,全身瑟瑟發抖,嘴裏一個勁兒地說著:“不是我不是我,別來找我啊,不是我......”
“你怎麼了?別怕,我陪陪你,別怕啊,姐姐在呢。”我在她身邊坐下,把她扶起,讓她的頭靠在我的肩膀上。
“姐姐,你看見鬼沒有?你看見了沒有?就在你的臥室,她好可怕,她想殺我,她想霸占青念哥,好可怕......”傻丫頭喃喃地說。
“什麼?”我愕然,這似乎不是說我呀。
“鬼......鬼......好可怕!不是我殺的,我沒有殺她,是她自己,真的是她自己......姐姐,你信我不?你要相信我啊......”她趴在我肩膀邊哭泣邊捶打我的肩頭。
“好好好,我信,我相信你,大家都相信你,你冷靜下來,我們一起玩遊戲好不好?”我試圖讓她安靜下來。
“嗚......嗚......真的不是我......嗚嗚......”傻丫頭哭著哭著聲音漸漸小了,頭一耷拉,就在我的肩頭睡著。
我慢慢把她放在沙發上,拿了一個抱枕給她做枕頭,她睡得象個孩子似的,嘴角還一抽一抽的,大概在夢裏還在哭泣吧。
“林小姐,沒想著你吧?”陳叔從外麵進來,看見傻丫頭這陣勢,大概他已經習慣了,知道她又是哭鬧過。
“沒有呢,她又嚇著了。”我朝陳叔輕聲說。
“陳叔,你女兒叫什麼名字呀?”我總不能每次都傻丫頭傻丫頭的喊吧,多不禮貌。
“她叫陳雅,原本是個好好的孩子,上大學一年紀那年......後來就成這樣了。”陳叔痛心地說。
“那......有沒有去醫院治療呢?”我關心地問。
“去過了,哪兒都去了,治不好......”陳叔心痛地說。
“那......青念應該能治。”他連我這醜陋相貌都有辦法,怎麼可能治不好這麼一點小病?
這種精神方麵的疾病,對他來說應該是小毛病了。
“先生......他說他也治不了......”陳叔似乎在隱瞞什麼。
我不相信青念會沒有辦法,我想我要是擁有血靈芝的法力的話,我也一定能治好陳雅。
“小姐,你上樓去換衣服打扮打扮,一會兒隨先生去參加晚宴。”陳叔不知是不是故意轉移話題,我覺得時間還早呀。
“陳叔,這是什麼晚宴呀?我可不可以不去?”我最怕應酬那種名流彙聚的場合了。
“不行,你必須去,否則......”青念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我們身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