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蘇如似並無睡意,她依靠在軟榻上,透過窗外望著漆黑的夜空,隻見她微閉雙眼,手上把玩著一串紅珊瑚手鏈,靜靜地沉思著。這時,守夜的婢女悄然走到她身邊,小聲問,“主子,夜深了。要不要奴婢伺候您更衣入寢?”
“噢,現在幾更了?”蘇如似慵懶地問,手上的珠子還在緩慢地轉動
“回稟主子,已經四更了!”婢女話剛落音,隻見小桌子急匆匆地進殿,跪下稟告道
“主子,華陽宮出事了!”小桌子神色慌張,臉色煞白
“怎麼了?”蘇如似說著微微睜開雙眼
“是皇上!”小桌子跪在地上說,“方才華陽宮傳來消息,說皇上半夜突然頭疼,起初賢妃娘娘傳了張太醫,後來不知怎的,全太醫院的太醫都去了!奴才也是聽其他宮女說,說皇上昏了過去,到現在都未蘇醒!”
“皇後娘娘知道了麼?”蘇如似緩緩起身,把紅珊瑚珠鏈放在一邊問
“出這麼大事,這會,皇後娘娘應該往華陽宮去了!”小桌子小聲問道,“主子,咱們是不是也準備過去看看?”
“嗯!你到殿外備轎!”蘇如似吩咐婢女,“去把方越叫來!”
不一會兒,方越快步進殿,蘇如似見她衣著頭戴整齊,不禁道,“你竟也沒睡?”
“主子沒睡,奴婢哪裏睡得著!”方越回答道
“華陽宮那邊,出事了!”
“那奴婢立刻隨主子前往華陽宮!”方越眼神閃過一絲急促
“你不必隨本宮去了,待會讓鸞鳳與本宮一同前去華陽宮即可!”蘇如似拿出一封密函,交給方越,“替本宮把這封密函交給趙延年!”
“是!”方越接過密函應聲道
華陽宮內燈火明亮,正殿內眾位太醫正焦頭爛額,不知如何是好。蘇如似趕到內殿時,隻見蘭顯麗站在床邊,而眾妃均跪在地上等候。蘇如似不動聲色,悄然跪在邵夢雲旁邊。
“張太醫,皇上怎麼樣了?”蘭顯麗看著昏迷不醒的金元盛,擔憂萬分地問張太醫
隻見張太醫額頭冒著汗珠,麵色艱難地回道,“啟稟皇後娘娘,微臣,微臣實在查不出病因。皇上的症狀,實在是從未遇到過!”
“什麼,竟然也有你未見過的病情?”蘭顯麗神色緊張道,“現在是否由辦法能讓皇上醒來?”
“容微臣試一下針灸,應該可以讓皇上醒來!”張太醫話畢,命其他太醫將銀針取來,開始給金元盛施針。
過了許久,隻見金元盛微微睜開雙眼,蘭顯麗見狀,欣喜道,“皇上,您醒了,您終於醒了!”
金元盛表情痛苦,微聲道,“頭疼,朕,朕頭疼,好疼!”
“什麼,皇上,您說什麼?”蘭顯麗把耳朵貼近他
“頭疼,好疼啊!”金元盛突然用手捶著腦袋,“朕的頭好疼啊!”
“張太醫,快看看,皇上怎麼回事?”蘭顯麗大聲喚道,“皇上說頭疼!”
“皇上,您哪裏疼?”張太醫急忙問道
“頭疼,頭好疼,朕的頭要裂開了!”金元盛不停地敲打頭部,恨不得將頭撞向床角
“怎麼辦,張太醫,你快想想辦法!”蘭顯麗見他這副摸樣,緊捂著胸口擔心道
“微臣再試試在皇上頭部施針!”張太醫抹去額頭的汗珠,緊張道
誰知,張太醫在金元盛頭部施針,仍然無法緩解其頭疼之症,無奈之下之得讓他服下安神湯,暫且讓他先睡去。
眾妃哪裏見過這場麵,各個嚇得跪在地上泣不成聲,蘭顯麗見狀,斥聲道,“皇上都這樣了,你一個個還哭哭啼啼的!關鍵時候,什麼辦法也沒有!”
目光轉而投向龐紫縈,“皇上好好的,怎麼就在你宮裏出了事!賢妃,你可脫不了幹係!”
龐紫縈料到蘭顯麗會把事情推到自己身上,直言道,“皇後娘娘,在太醫還未查明以前,可不要將那些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在臣妾身上!這一天的時間裏,皇上去過交泰殿,也去過您的迎春宮。在此期間,吃過什麼,想必,您與容嬪比本宮更清楚!”
“你!大膽,竟然敢如此與本宮說話!”蘭顯麗氣得青筋暴起,挺著肚子對龐紫縈指道,“賢妃衝撞本宮,來人!給本宮帶到殿外罰跪!”
龐紫縈頓時敢怒不敢言,之得到殿外罰跪。
蘇如似起身道,“皇上如今病著,皇後娘娘有孕在身,切莫動怒,傷了身子!後宮還需皇後娘娘做主,望皇後娘娘保重鳳體!”
“望皇後娘娘保重鳳體!”眾妃齊聲道
蘭顯麗揉了揉太陽穴,許久才對眾人道,“你們且先回宮,這裏有本宮在就好!皇上若醒來,也不想看到你們這哭哭啼啼的模樣!”
“臣妾等遵旨!”眾妃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