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瑞王爺讓微臣主動向娘娘您送上鳳凰展翅圖，就是為了讓微臣接近您，並且成為您的心腹！”
“那我與你，私下的所有來往，你是否都一一向瑞王爺稟報？”蘇如似心想，倘若莫光謙把他們之間來往的細節都稟告瑞王爺，那宸妃豈不是也都知道？
莫光謙瞄了一眼蘇如似，小聲道，“有些說了，有些沒說！”
“什麼叫有些說了，有些沒說？”蘇如似雙眼淩厲地看著莫光謙
“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微臣心裏有數！”莫光謙稍微抬起頭，“雖不知瑞王爺讓微臣接近娘娘所謂何意，但是微臣自為娘娘效力以來，一直對娘娘忠心耿耿，也心知娘娘是可靠的主子。不然微臣也不會貿然背棄瑞王爺，若被瑞王爺發現，微臣隨時都會丟了性命！”
蘇如似聽罷，輕“哼”一聲，“你說這話倒不假！你可知，上次本宮為何派你去法華寺調查宸妃一事？”
“微臣不知！”
“那你可曾留意過，瑞王爺身邊，可有與他親近的女子？”
“微臣倒是有看到一位大約四十的婦人經常陪伴在瑞王爺身邊，這位婦人常常為瑞王爺出謀劃策，其心思與手段都與瑞王爺如出一轍。但是那位婦人時常帶著麵紗，微臣看不清她的臉，更不知她是誰！”
“你可知先帝的宸妃？”
“微臣知道得甚少，隻知道先帝駕崩於宸妃寢宮，被前太後冠以霍亂後宮之名貶為庶人，並被罰於法華寺。難道，宸妃就是”莫光謙心裏也隻是猜測，不敢直言。
“沒錯，宸妃就是瑞王爺身邊的謀士，也是現在被皇上冊封的一品奉聖夫人！”蘇如似的口吻裏帶著一絲怨恨，每當想起母親的死，她對宸妃總是充滿了仇恨。
“可是上次微臣派人去法華寺調查的時候，廢太後明明已經把”莫光謙怯怯地看一眼蘇如似，“難道這世上，還有第二個能替代宸妃的人，莫不是”
“沒錯，本宮的母親成了宸妃的替死鬼，而宸妃，自然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本宮的母親！”蘇如似咬緊銀牙，“原來這一切，不過是宸妃為了重新掌權的計劃！說什麼為了協助本宮，根本就是借口！”
“可是，如今宸妃已是奉聖夫人，無論如何也不能成為太後，她這麼處心積慮地做這一切，難道就是為了當上一品夫人？”莫光謙心存疑慮地問
這時，站在一旁沉默的洛霓裳忽然開口道，“曾經站在權利巔峰的人，忽然被對手扳倒跌倒了穀底，換做是誰都不甘心。況且，當年宸妃一人冠寵後宮，就差一步，就能登上鳳位。若不是先帝突然駕崩，現在的太後就是她了！”
洛霓裳輕聲歎氣道，“奴婢雖不懂朝政，但是自接觸過這麼多朝中官員，也心知，每個人都是經不住權利的誘惑，隻要有一線希望，就會不擇手段去得到。一旦接觸了權利，這輩子就會為之瘋狂！”
“那娘娘您現在不也如此麼？”莫光謙反問蘇如似，“娘娘您如今貴為淑妃，又生下了二皇子，距離鳳位，就差一步了！您難道不想爭取？”
蘇如似眼中閃過一絲憂慮，“表麵上，正如你所說，本宮就快登上鳳位。但是，要登上鳳位豈非容易！在前朝，本宮沒有權勢。在後宮，又有賢妃抗衡，叫本宮如何爭取？”
“奉聖夫人怎麼說也是您的姨母，若能夠得到她的支持，娘娘您的勝算就更大了！”
蘇如似冷笑一聲，“你剛才也說了，奉聖夫人與瑞王爺一樣，深不可測，誰能猜到她的心思？倘若她真有心要助本宮，為何朝中一點動靜也沒有？”
莫光謙想了一下，默認道，“的確，如今朝中建議立後的，基本上都是龐太傅的人。瑞王爺這邊，倒真是沒任何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