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雷雨過後的天,顯得格外地空明,藍藍的天,幹淨地看不到一絲灰塵,白雲輕輕漂浮在空中,忽遠忽近。陽光暖暖地灑在雨後的瓦頂上,溫馨而不刺眼。
禦書房內
金元盛下了早朝後,換了一件月牙色鑲金絲長袍,他站在書房門口,抬頭仰望著蔚藍的天空,手中還握著一串藍玉髓手鏈。這串手鏈,正是當年王文玥初入府邸時贈於他的信物。正所謂睹物思人,王文玥當初那張稚嫩清秀的臉龐頓時出現在金元盛的腦海中,久久揮之不去。
“陛下!”汪福壽在一旁輕聲喚道
金元盛聽罷,轉過頭去,不讓他看到自己已經泛紅的眼眶。
“何事?”
“王氏的後事已經辦妥,皇上可安心了!”
“哦,那就好!”金元盛收起手鏈,“過幾日,找法師好好超度她,以便讓她早登極樂,不必再受這番煎熬!”
“奴才遵命!”汪福壽繼續道,“隻是,有太監發現,王氏臨死前,她的手中還握著一塊宮牌!似乎,王氏的死,是有人刻意為之!”
“什麼?”金元盛一驚,轉而冷笑,“她都已經落得這副田地,居然還有人這麼急著要置她與死地!看來此人,真是心腸歹毒!”
“是誰,查出來了嗎?”
“已經查出來了,要不要老奴即刻私下處理?”
“暫時不要,動手的人隻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若你私下處決,便會打草驚蛇。且先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讓幕後之人放鬆警惕幾日。”
“皇上英明!”
“好了,你退下吧!”金元盛擺擺手,卻見汪福壽沒有退下之意,便問,“還有何事?”
“啟稟皇上,早些時候,老奴經過禦膳房,遇到一個小太監,看到他不小心打翻了食盒!”汪福壽緩緩說道
“不過是小太監打翻了食盒罷了,何必向朕稟報?”
“奴才一開始也是這樣想的,但是看那小太監的樣子十分驚恐,老奴便忍不住上前一探究竟,原來食盒裏藏著一個暗格,打翻後掉了出來,裏麵還夾著一封密函!”汪福壽說著,雙手向皇上奉上一封密函,“老奴不敢私自打開,還請皇上過目!”
金元盛接過密函,打開細細閱讀裏麵的內容,隻見他英眉皺起,問道,“這封密函你確定沒人看過?”
“老奴並未看過!”
“那個小太監呢?”
“小太監暫時被老奴關押起來,皇上是否要提問他?”
“不必了,就地解決了吧!”
“老奴遵旨!”
“交泰殿那邊知道了?”
汪福壽想了一下,回道,“事發之時周圍隻有送食盒的小太監和老奴,想必交泰殿那邊還不知道!”
金元盛輕歎一聲,“今夜擺駕交泰殿!”
“是,老奴這就去安排!”
入夜,京城仍然一片繁華,喧鬧無比。然而,最熱鬧的還是瑞王爺府邸,今日早朝,瑞王爺被皇上封為攝政王。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那些私底下與瑞王爺交好的官僚們也紛紛得到晉升。今夜瑞王爺設宴款待同僚,大臣們都捧著厚禮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