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把所謂的身份拋開,你我今夜就當是普通朋友,可好?”瑾妃說罷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我隻是想找個人說說話,僅此而起”
孟文軒此時非常矛盾,雖知兩人身份有別,但不知為何,心裏有股莫名的衝動想坐下來,聽聽她想說什麼。
“好吧,那文軒就恭敬不如從命”孟文軒坐下後也為自己倒了一杯酒,也是一飲而盡。
“看孟公子文質彬彬,沒想到酒量甚好”在瑾妃眼裏,一般的文人都是滴酒不沾,沒想到孟文軒不止房裏藏有杜康,而且喝酒都是一飲而盡,實在是真人不露相。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每當我夜不能眠的時候,隻有它能令人安睡,忘卻痛苦!”孟文軒看著杯中的酒說道,自從心掛的她入宮,再到無奈和龐家聯姻,想到身不由己的處境,孟文軒便習慣用酒來麻痹自己。
“噢~孟公子不日將大婚,是喜事,又何來痛苦?”瑾妃饒有興致地看著孟文軒問道,直覺告訴她,眼前的這個男人也和自己一樣有心事。
“嗬嗬!那娘娘你呢,貴為皇妃,冠寵後宮,榮華無限,又何來煩惱?”孟文軒反問道,清澈的雙眼裏透著一絲不解。
“正所謂一入宮門深似海,在後宮這樣爾虞我詐的環境下,每天腦子裏想的隻有一件事,就是怎樣活下去。所謂的榮華,是需要付出多少的代價才能得到。這樣的人生,真不知有何意義!”幾杯酒下肚後,瑾妃也顧不得所謂的身份有別,她把心中的不快和煩惱直接傾訴出來。
“你我都是身不由己之人,來,幹了這杯!”孟文軒為兩人斟滿酒舉杯道
瑾妃飲盡杯中酒後說:“嗬嗬,看來金枝並不是孟公子心儀之人!不然公子也不會如此苦惱,我真的很好奇,到底是哪家的姑娘令公子如此傷神?”此時的瑾妃雙頰泛紅,美目迷離地看著孟文軒。
“她是我此生最愛,可惜天意弄人,我與她始終是有緣無份。如今我倆算是天各一方,也許這輩子都不會再相遇”孟文軒想起當初因為自己一時的懦弱而失去蘇如似,心中不止是後悔,更是無奈,“算了,都是過去的事,再執著也無濟於事。既然你我都是身不由己,能夠相識也是一場緣分,來,再幹了這杯!”
“好,孟公子果然是性情中人,幹杯!”
兩人就這樣一杯接一杯地喝下去,時而互相傾訴,時而吟詩做樂,天南地北無所不說,仿佛兩個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有說不完的話。黑夜漸漸過去,而房間的燭火卻一直搖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