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憶雨穿上靴子,眉宇間有一絲輕鬆,“不枉我苦心籌謀,戰火終於燒到東離國本土了。”
白啟說道道,“公子,屬下有一事稟告”
江憶雨一襲青衫,腰束白綢腰帶,三千發絲紮起,從屏風後麵走出來,看到白啟麵有難色,問道,
“發生什麼事了?”
“公子,屬下帶人去了相州城,沒有找到宗淼公子”
江憶雨冷聲道,“沒有找到?他身邊的暗衛呢?”
“暗衛已死。”
“蒼幽然攻城不過一日,宗淼不會不在相州城。必要的時候,讓夜離助你。此時,局勢隻是剛剛開始亂,你且去尋宗淼,務必在全麵開戰前,找到宗淼並將他帶回廣陵。”
“是。屬下遵命!”
白啟行禮往外走,快至門口時,想到什麼,轉身對江憶雨說道,“公子,管家到涼州恐需幾日,可否屬下先派些人過來?”
江憶雨神色一怔,隨即恢複一如既往地淡然,“不必了!左右不過幾日罷了!”
白啟俯了俯身,退下了。
江憶雨坐在桌子旁,手指一下一下敲在茶桌上……調李昱在先,吐血暈倒在後,這不是夢,這一切都不是夢。有人救了她,不僅救了她,還為她渡了真氣,甚至換了衣物。
黑色緞麵上,金紋錯綜複雜,雖然隻有手掌大的一角,然其上金紋細致複雜,工藝精湛。嗅之,有一股若有若無的花香……
伏岐山下,寒毒發作,本是難熬,一覺醒來卻是無事,亦如此刻這般,短短時間便恢複如常,那時醒來,便聞到一股這樣的花香……
“難道所有的噩夢都不是夢,都是真的!”
……
東離北冥戰場上,東離國再一次擺出九宮陣,九陣各自為主,威力無窮。然而北冥國這一次一改消極迎戰之態,由北冥國衛將軍掛帥,一字長蛇陣演化出九條,九龍陣對抗九宮陣,兩陣都出自東離國相門秦家,皆以變幻莫測著稱。此二陣從未同時出現過,今日,居然會同時出現在戰場上,令人驚歎之餘,也著實匪夷所思。
兩軍陣前,九宮陣左右上方兩陣被兩龍攻破,剩餘七陣凝聚為一大振,調轉南北,轉換出一十四陣,九龍同時彙聚成一字長蛇,變幻出一十八條長龍,其中十四條長驅直入深入十四陣之中。陣中近身搏殺激烈,每一陣,隻要將入陣之人圍而擊之,便能融入其他陣之中,變幻出新的陣型。然而每一條長龍,龍頭入陣,龍腹收緊,龍尾將整個陣包圍,陣之威力大減,守陣之人被困,內外合力,便可擊殺殆盡!同時,四條長龍於陣外圍架起長弩,箭箭射向陣中守陣之將,東離國已有數位將領,為從天而降之長箭所傷。
蒼幽落立於戰車之上,而敵方戰車上空無一人。
北冥國僅派出衛將軍一人迎戰,北冥凰從始至終並未出現
……
攝政王府的庭院中很雅致,勾欄壁石,亭台水榭,都像是詩畫中景象。湖岸涼亭中,
聶風羽扇落下,染上一抹哀色,“又輸了!”棋盤上,白子勝。商洛宸將一封奏折扔給聶風,聶風打開奏折看了看,瞪大眼睛,“讓王悅入內閣!”
商洛宸點頭默認……
聶風合上奏折丟給商洛宸,扇著羽扇,不滿地說道,“王悅就是一個世族子弟,論才學,都是國子監的先生教的,能高明到哪裏去!論心性,與昌臨水爭來爭去,還不如昌臨水沉得住氣!至於權謀術數,本相不曾見過!如何能入內閣!”
湖中的魚兒遊的正歡,岸邊侍衛正在湖中撒網打撈,一網下去,撈上來好幾條碩大的鯰魚。
“今日丞相有口福了。”
聶風氣性未消,輕哼一聲。商洛宸對身邊的侍衛說道,“去請平陽侯爺,說本王與丞相請他吃魚,哦,是火燒魚。”
侍衛領命迅速離開去平陽侯府。
聶風聽之,不解地問道,“什麼火燒魚?我怎麼從未聽過。”
“丞相不知是正常的。我國多善烹煮,這火燒魚本就是北冥國喜食之物。”
商洛宸說得雲淡風輕,聶風聽得神色有異,不禁目光複雜地看著對麵觀魚品茶之人。
“可是與京國侯有關?”
商洛宸斜睨了聶風一眼,放下茶盞,“何以見得?”
聶風了然地歎了聲,“也就隻有京國侯府上會有些奇怪的吃食,王爺又喚了平陽侯來,必是與京國侯有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