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您這是……”
待信封化為灰燼,江憶雨轉過身來,對李修說道,“一共四封,內容一模一樣,其中一封昨日你已送給了攝政王”
“主上,可是出了什麼事?”
江憶雨歎了口氣,沒有回答,對三人說道,“望山之行,各國實際掌權之人都會齊聚,唯有東離國,國不可一日無君,定會派新任丞相蒼幽落前來。”
“主上,離紹寒若是不來,望山會盟對我們來講,又有何意義?”
江憶雨轉著指戒幽然道,“由不得他不來。”
收到攝政王的傳信,江憶雨坐上了京國侯府的馬車……
馬車上,慕容熙窩在一處,擺弄著一件物什……江憶雨問他在做什麼,慕容熙轉了個身,擋得嚴嚴實實。江憶雨見此,便沒有再問了。馬車出城之後,江憶雨改乘攝政王的馬車,慕容熙也跟了進來。
“王爺,聽說望山之上望亭之外種了許多槐樹,可是真的?”
商洛宸說道,“七十年前,四國第一次簽訂結盟條約,之後便種了槐樹,以此紀念。”
“如此說來,那槐樹已經七十歲了。”
“不錯”
慕容熙接過話來說道,“那槐樹遍地都是,有什麼稀罕的!”
“平陽侯在乾宇殿跪了一天,才得皇上應允去參加四國會,這份心意,也是難得!”
慕容熙‘哼哼’兩聲,獻寶似的拿出一顆紅寶石捧到江憶雨麵前……
“這是什麼?”
“紅寶石啊,小雨喜歡嗎?”
“我是說,上麵刻的是什麼?”
“‘雨’字啊!”
江憶雨斜眼看著他,慕容熙定睛看了看,“怎麼會……”
“‘雨字’少了兩點。”
慕容熙對這個失誤,似很不能忍……江憶雨從他手中接過紅寶石,放在手中,與他說道,“方才你在刻這個?”
“是啊!本想給小雨一個驚喜的!”
江憶雨淡然道,“多謝了!”
慕容熙驚訝道,“小雨你收下了?”
“多謝侯爺美意!”
江憶雨收了慕容熙的紅寶石,讓慕容熙一路上都很高興,而江憶雨與商洛宸則一直都在對弈,期間會聊幾句國事……
“天下之主當屬誰?”
江憶雨不緊不慢地說道,“四國會之後,當有分辨!”
“如此…”
“王爺!”
商洛宸的話被外麵侍衛的聲音打斷……
“何事?”
“啟稟王爺,平陽侯與人起了爭執!”
廣陵距離望山不到兩日的路程,如今車行一日,再有半日便可到望山了,不過在此處小憩片刻,慕容熙出去小解罷了,怎會與人起爭執?望山一帶已被全部戒嚴,這個時候,能出現在望山,還敢在商瀾國車隊麵前與一國侯爺起衝突……江憶雨和商洛宸對視一眼,二人已明了。江憶雨朝外麵的侍衛說道,“何人?”
“好像是東離國的馬車”
江憶雨目光微冷,對商洛宸說道,“如此小事,王爺不必理會,臣是外事署之長,臣去處理便是,定不會辱沒了國體!”
“京國侯可便宜行事!”
得了攝政王的許可,江憶雨掀開簾子下車,看到後方一輛華麗的馬車旁邊,一個侍女拉著慕容熙的衣袖,與慕容熙說話……
“你衝撞了我們的馬車,該當何罪!”
“你這個女人怎得毫不講理,本侯怎麼衝撞你們的馬車了,是你們自己不看路撞在石頭上,本侯還沒有責怪你們驚擾了本侯小解之罪,你們倒先惡人先告狀起來了!簡直是不可理喻,你給本侯鬆手,鬆手!”
……
那侍女死活拽著慕容熙的衣袖不鬆開,慕容熙麵紅耳赤,顯然是氣得不輕……
江憶雨聽著慕容熙一口一個‘本侯’說著,而馬車裏的人沒有絲毫反應,不禁冷笑!
“商瀾國攝政王府親衛何在?”
“屬下在!”
“將這個冒犯我國平陽侯的侍女拿下,殺無赦!”
“是!”
江憶雨在距離馬車十步之處,冷眼看著親衛上前抓人,那侍女驚慌喊叫著,“你們知道我家主子是誰嗎?你們敢!……”
“不過是一場誤會,貴人何必枉動殺戮!”
悅耳美妙的聲音從馬車中傳出,在這荒野之上分外醒目……江憶雨就像什麼都沒有聽見一樣,王府親衛沒有收到停止的命令,揮劍砍下侍女的頭顱,血濺了一地,天地反倒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