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楚國自商瀾國退兵之後,邱楚國師在朝堂之上,重新將逐鹿天下作為國策。擴大軍需,勤練兵馬;開山鋪路,日夜不歇……邱楚國玉瓊宮的主人,再次強勢回歸四國視野,一如當年的少年國師不懼三國之威,毅然出兵玉姬山一般……邱楚國師再次以無畏的姿態宣誓其爭奪天下之心……玉瓊宮外有通向伏岐山外甬道一事,四國密探皆已探明。卻在短短數日之內所有甬道都被封死。有些密探在戰爭之後最先進入這些甬道,想窺探一二。不想被甬道內機關所殺,無一生還。他們死時,尚疑惑商瀾國的人是如何從布滿重重機關的甬道內逃生的……
“無影樓?”
上官雲墨眉頭深鎖看著明昭剛剛呈遞的密報……
“無影樓向來隻高價出賣情報,並不幹涉四國之事。”
上官雲墨單手支著眉心,略顯疲憊……明昭取了玄色外衣披在他身上,將幾案上沒有動過且已經涼了飯菜撤了下去,奉上一杯參茶……
“國師保重身體”
上官雲墨對他笑了笑,接過參茶飲了幾口,看著那封密報說道,“商洛宸是得了無影樓的這份情報,才會兵出險招,做最後一搏。”
明昭麵有怒色,說道,“國師,這個無影樓實在是太囂張了。我國如此軍國大事,在無影樓眼中竟是可以隨意買賣的。”
上官雲墨示意明昭扶他起來,明昭上前將他扶起,“出去走走”
殿外的驕陽正好,陽光照射下的玉瓊宮金碧輝煌,宛若神殿。上官雲墨玄衣披身,發絲整齊的梳在腦後,蒼白的臉色因著絢麗的日光平添一抹神采。
“不知貞兒,可還好?”
明昭說道,“依屬下看,國師不必擔心他,鬼醫穀既然說能治好,那必是能治好的。反倒是國師,近日來甚少進食,多多保重身體才是。”
“那一劍直刺入心髒。縱使鬼醫穀醫術玄妙,也未必……”
上官雲墨苦笑,“到底是放不下的。”
“屬下認為,國師多保重自己才是。”
“你這句話,本座最近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上官雲墨無視明昭的關心與焦急,淡然道,“商洛宸向無影樓買消息,倒也不是迂腐之人。無影樓掌管天下秘辛,他們的情報網牽連多深多廣,無人可知。牽一發而動全身,本座自是不會做這出力不討好的事。”
“那就讓他們這樣買賣各國的消息嗎?”
明昭焦急又憤恨,上官雲墨轉身走進殿中,明昭跟了進去……
“將那封羊皮卷取來。”
明昭從暗閣中取出一張羊皮卷交給上官雲墨……
羊皮卷上詳細記載了邱楚國的風土人情,山川地貌,氣候環境。其中還標注有改良農耕,填充濕地沼澤的詳細方法。細致到被邱楚國人稱為一毛不拔的莽荒之地“荒嶺”亦在其中。
上官雲墨的目光聚焦在荒嶺,深思良久……
明昭不解,疑惑道,“國師,江憶雨怎能將我國各處了解的如此詳細?”
“這就是她的本事,若非如此,怎能在商瀾國立足!”
“可是……”
上官雲墨抬頭看著明昭,“四國之中,可有重視民生之國?”
明昭思忖片刻,不解地搖搖頭,上官雲墨充滿文氣的麵容上隱隱有笑意……
商瀾國內,皇帝體恤攝政王此戰不易,特允其不必上朝,在王府內修養。攝政王府內,商洛宸正在與聶風對弈……
“下這裏麼,你就贏了!”
聶風一襲水藍色長衫,手握羽扇急的敲桌麵……商洛宸白衣如雪,刀削斧刻般的臉上是一如既往溫和,將白子放在聶風指示的旁邊……
“你這……”
聶風氣急敗壞地說道,“王爺故意不贏微臣,是何意呀?”
纖細白皙的手取回幾顆黑子,示意聶風繼續下,“贏了多無趣,繼續下吧。”
“這次回來,王爺似有心事”
聶風看了看一直風輕雲淡的人,執了一枚黑子落下……
“何以見得?”
羽扇輕搖,聶風俊美的臉上滿是促狹之色,“臣往日與王爺對弈,王爺可從未有今日這番耐心,與臣廝殺幾回合!若不是王爺有心事,這棋早就結束了,何必讓臣繼續下呢!”
商洛宸落下一子,“你輸了!”
聶風朝棋盤上望了一眼,揶揄道,“臣以為王爺今日要與臣下盤下不完的棋呢!輸了就輸了吧!反正早晚都是輸!”
商洛宸聽著聶風調侃的話,本是溫和的笑著,突然溫柔不再自語道“早晚都是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