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騫戩不禁莞爾,“大司命說笑了。”
“想來上大夫的這位故友,定是一位雅趣之人,以花為茶,烹煮之後尚能保留花的神韻,當真是妙趣的緊。”
仲巒似找到了一個可以說的話茬子,頓時放鬆了不少。畢竟在位高權重,智謀超群的上大夫麵前,無人敢班門弄斧隨意造次……
“我這位友人點子很多,總是喜歡一些新奇之物,時常讓人有眼前一亮之感……”
諸葛騫戩似在回憶,斂目品茶敘述之時,嘴角不自覺地揚起……
仲巒頗為好奇,“上大夫已是上知天文,下曉地理的絕世之人,仲巒自認為除了我國的太子殿下,還有誰能得上大夫如此……這般……”
仲巒一時有些不知如何說,隻覺上大夫似乎很是喜愛此人,談及此人時是這般愉悅……倒是不知除了太子殿下……
“仲巒有些口不擇言了,望上大夫莫要怪罪。”
“無妨!”
“大司命在詹士台任職如何?”
“詹士台運行有度,仲巒能居詹士台任職,實乃皇恩浩蕩!”
仲巒頷首,諸葛騫戩為他倒了杯茶……
“詹士台掌管我國的暗探消息,是軍政要地。往往那些不為人知的秘辛,各國軍政關鍵,在詹士台都能尋得一二。今日聽大司命提起商瀾國的江憶雨,大司命覺得他是異數,不知大司命看來,此人於我國而言,是敵是友,是福是禍!”
諸葛騫戩的話剛說完,仲巒想了近日來得到的情報,思索了片刻後說道,“近日來商瀾國的朝堂之下確實是有些變數。據密探帶回來的情報,商瀾國國君要建立西部營地的防務,由他們的攝政王親往督建。攝政王在西行之時,挑選的官員中便有這位江憶雨。按照常理,如此重要的軍事部署,又在四國會即將到來之際,時間緊迫,不該挑選這樣一個新晉官員且並無建樹。這位攝政王並不像外界看到的那般不喜這位江大人,怕是其中有些內情是不為人所知的。”
仲巒邊說邊觀察著諸葛騫戩的臉色,上大夫詢問江憶雨之事不會是即興之舉,難道此人有什麼問題?隻是上大夫的臉色一如既往並無什麼不妥,仲巒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
“這些事有詹士台來做,大司命又是心思敏銳洞察力極強之人,皇上自是放心的!”
“臣惶恐!”
仲巒立刻行禮,諸葛騫戩將他扶起,“若是大司命有何見解盡管言明便是,騫戩雖然不才恬居高位,然為國舉薦賢才之事是樂見其成的,恨不能多些像大司命這樣的人才居於朝堂之上。”
“臣承蒙上大夫賞識,慚愧!”
“大司命過謙了!”
……
一番相談過後,天色漸晚,諸葛騫戩親自將仲巒送出府外……
“今日得上大夫款待,仲巒銘記於心。”
仲巒低頭行禮……
“大司命才能卓著,是騫戩有幸才是,請”
諸葛騫戩送仲巒上了馬車離開……
……內殿中,披著黑鬥篷的男子已等候多時,黑鬥篷下男子麵容俊俏,微顯現疲憊之色,想來是一路風塵而來……
諸葛騫戩進來便將後殿的書閣打開,書閣呈階梯狀依次收縮,一張四國的地形圖顯現眼前,此圖將四國地圖描繪的栩栩如生,山川河流軍事要地,農桑耕田,大小城池,無一不在此圖中……
白羽見此,對諸葛騫戩說道,“我家主人常說上大夫是一位百年難遇的奇才,今日有幸窺得冰山一角,果然名不虛傳。”
諸葛騫戩清俊的臉上浮上溫和之色,“你家主人,可還好?”
“尚可”
諸葛騫戩眉頭微皺,“你的意思是說,他不好也不壞?”
白羽從懷中取出書信,“上大夫,我隻是來傳信的”
白羽將書信交給諸葛騫戩,諸葛接過,拆開信仔細看了起來……
少頃,諸葛騫戩慢慢將信合上,思量片刻,對白羽說道,“代我轉達你的主人,他所想與我在一處,助他一次,也無妨。”
“多謝上大夫,告辭!”
白羽說完便不做停留離去……
唐慎走進來,看諸葛騫戩又打開那封信坐在書案旁看著……
唐慎走過去行禮說道,“大人,此人來去匆匆,想來不會隻與我一處送信。”
諸葛騫戩聞言抬起頭,好笑的看著唐慎……“我當慎兒是習武之人,不喜揣摩人心分析世情……”
唐慎不自在的低下頭,“屬下……讓大人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