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謹將手中的佛經放下來,點點頭朝南宮玉說道:“好,”抬眼看著臉色蒼白的穆冰,輕聲囑咐道:“穆冰,你去給我準備藥箱,待會兒和我一起去圍場吧!”
見圓謹需要自己的幫忙,穆冰趕緊點頭應道:“好的,我這就去,你等我一段時間馬上就好。”
還當真沒用多少時間,大抵是因為穆冰很擔心方承寧身體的緣故,所以沒用多長時間,三人便騎著馬來到圍場。
此時方承寧的軍隊已經將文揚的人都已經控製住了,但是原先是綠色的草坪,現在已經被鮮紅的鮮血浸染,變成一片紅色的海洋,滿目都是刺眼的紅色。
空氣中也是惡心的血腥味,滿目的斷肢殘骸,雖然穆冰並不是沒有見過流血的場景,但是滿目都是這樣的,心中難免有些惡心。
注意到穆冰蹙起的眉頭,南宮玉囑咐道:“若是覺得惡心的話,你就將眼睛閉上吧,等進了帳篷就好了。”
為了不讓自己吐出來,也隻有這個辦法了,眼不見為淨吧。
文揚已經被壓製簡易的牢籠,等方承寧蘇醒之後,再做定論,方承寧一直都處於昏迷之中,守在方承寧帳篷門口的侍衛看見南宮玉帶著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子,一個和尚從遠處走來,卻因為是皇上一直都很信任的南宮玉大人,所以趕緊將三人給迎進去。
一進帳篷便是看見躺在床榻之上麵色慘白,虛弱無力,緊閉雙眸的方承寧,照現在看來方承寧倒是真的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瘦削、眼眶深陷、嘴唇也有些白,看上去比自己離開他的時候要老了五歲。
圓謹已經著手準備著給方承寧把脈了,看見還愣在原地的穆冰,輕聲歎道:“穆冰,你是要一直站在哪裏麼?”
穆冰這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將背在肩上的醫箱拿下來,將圓謹需要的東西給拿出來,微微秉了秉呼吸,靜靜的待在圓謹的身邊,雖然表麵上平靜如水,但是心裏卻像是翻江倒海一般,耐心的看元謹給方承寧治療。
圓謹白玉一般的右手搭在方程寧很明顯的有些枯槁的手腕上,有些微微刺痛站在一邊的穆冰的眼眸,看見生活得並不好的方程寧,自己心裏也會像是有細細的銀針紮在自己的心裏,淺淺的刺痛感蔓延開來。
圓謹原本蹙著的眉頭漸漸鬆開,用穆冰遞過去的濕毛巾擦了擦手說道:“沒什麼大礙,隻是過度勞累了些,隻要好好養養就好了。
另外貧僧會給皇上開一副藥讓皇上先從昏迷中醒過來。”
聽見圓謹這樣說,穆冰與南宮玉的心都放回胸腔之中,既然已經知道方程寧並無大礙,南宮玉帶著些恭敬的說道:“如果沒有其他的事,就由我來送圓謹大師回去吧!”
握著毛筆的圓謹,將藥方給寫下來,點點頭應道:“好,”複而像是想到了什麼,扭過頭看著穆冰輕聲問道:“你和我一起回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