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姿勢兩個人保持了很久,直到關哲支撐不住了,才緩緩地抱起江若琳,像是羽毛那般柔軟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跟我回家。”
淡黃色的月光下,關哲深如潭的雙眸和月色融為一體,他緊緊地抱住懷裏的江若琳,堅定地一步一步朝自己車的方向走去,“我不會讓你再離開我。”
此刻,江若琳已經凍僵了,根本說不出話來。隻聽著關哲心跳的聲音,感受他臂彎傳來的溫暖,然後昏了回去。
回到關哲的臨時公寓,由於在海水中泡了太久,又吹了冷風,江若琳燒的很厲害,關哲請來醫生到家裏給她做了全麵的檢查,最後確定沒事,隻是感冒引起的扁桃體發炎引發的發燒,他一直緊張的麵孔,才稍稍緩和下來。
半夜裏,關哲給景若琳掖好被子,看著她微紅的臉蛋,真真實實的感覺到他的愛人又回來了,“你這個小東西,跟自己的身體有仇嗎,使勁的折騰。”
江若琳假裝沒聽見,轉過身假裝繼續睡覺,生怕自己再看下去就會哭出來。
再沒見到關哲的半年裏,她以為自己很堅強,可以應對人生的一切艱難困苦,也以為自己很堅強,可以微笑著麵對一麵,可是關哲又出現了,輕易的擊碎她固守的城池,撩撥她的情緒,他總是這樣強勢的進入自己的生活,從不按理出牌。
第二天早上,江若琳一覺醒來,看見關哲就躺在不遠處的沙發上,手裏還拿著毛巾,她輕手輕腳的下床,昨天一夜未歸,江父江母不知道得擔心成什麼樣子,她要趕緊回家。
關哲聽到動靜,睜開眼睛,看著床邊忙碌的穿衣服的江若琳,問了一句,“你要去哪裏?”
“回家。”江若琳幹淨利落的回了一句。
“帶上藥。”關哲沒有阻攔。
江若琳拿起藥走到門口,想了想轉過身,很認真很認真的看著關哲,“昨天晚上你說的話我還記得,不過我想那些話我應該反過來聽,就是如果你讓豆豆傷心流淚,如果你讓林蕭家破產,你將會永遠見不到我。”
“什麼意思?”關哲皺眉。
“我會死,然後夜夜圍繞在你床頭,讓你生生世世不得安寧。”江若琳發狠道。
嗬嗬,關哲居然笑了出來。
“來吧,不管你是人是鬼我都歡迎。”關哲笑笑,“對了,來的時候不要穿衣服,反正鬼是不怕冷的。”
江若琳瞪了他一眼,“我是認真的。”
江若琳回到家裏,江父江母正急的團團轉,見她安然無恙的回來,也就放了心。
“什麼,你去了關哲家?林蕭知道嗎?”在江母的一再追問下,江若琳說了實話。
“林蕭不知道。”江若琳忽略了自己無意中跳海的那一段,“我去找關哲是想跟他說清楚不要再來找我,還有我跟林蕭也真的沒辦法繼續了。”
“不行,林蕭是無辜的,他又沒有做錯什麼?你為什麼要跟他分手,你這樣做對他公平嗎?再說你如果跟林蕭分手的話,關哲豈不是更有理由來找你。”
關哲來找我還需要理由嗎?媽您是被我爸保護的太天真的,江若琳咧嘴哼哼,“如果我還繼續跟林蕭在一起才是不公平,我已經很努力的去愛他,但是總覺得少了點什麼,他應該去找一個愛他的女孩,而不是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你們年輕人愛來愛去的我不懂,爸問你,關哲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處理?還有豆豆的事情跟他有沒有關係。”江父接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