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年過了,二月天反常的冷,說是東北季候風影響,冷鋒襲來,氣溫急降至五六度,江若琳吹了一陣海風,感冒了。
那天兩人從海邊回來,林蕭雖然沒有再說在一起的話,但是卻執意的牽著她的手走回來,這一路的溫暖,的的確確解凍了江若琳冰封已久的心。
“女兒啊,喝點薑湯。”江母端著薑湯走進來,“你這身子骨可經不起折騰了,都怪我提議去海邊。”
見江母自責,江若琳隻好安慰,“感冒又不是大病,不礙事,媽,我想等感冒好了去工作,這樣整天待在家裏太悶了。”
“你這丫頭,就不是享福的命。”江母嗔怪,“不過你要想去就去吧,有個事做也好,免得整天胡思亂想的,對了林蕭有沒有打電話過來?”
“你不是知道嗎?哪次林蕭打電話你不是都在偷聽。”江若琳微微一笑,“您真的很著急把我嫁出去啊!”
“你這孩子,取笑起你媽來了。”江母作勢要打,手卻輕輕的放下來,“父母畢竟不能陪你一輩子,林蕭的事情你想的怎麼樣了?”
說到這個江若琳就心煩,她清楚的知道此時此刻對林蕭無法產生愛情,根本的的原因就是她還沒有忘記關哲,有的時候或者是經常看到與關哲有關的事物都是落淚,還有她不想承認的是竟然還會想如果能再在一起就好了。
“媽,我真的沒有想好,而且以我現在的心情根本就沒有心情談戀愛。”江若琳苦笑,“我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安靜的呆著,誰也不要。”
聽到女兒這樣說,江母也隻好歎了氣,人之常情,誰也不會那麼快從一段情傷裏走出來,受傷了,想要再一次開始就難了。
“休息吧。”江母給江若琳掖好被子,“工作慢慢找,不著急。”
在江若琳被一場小感冒折磨的痛不欲生的時候,關睿的小世界也幾近分崩離析,他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在關老爺子的書房,一張張印滿數字的白紙扔在地上,“你自己看看,你都幹了什麼好事,我問你,你挪用共五十萬想要幹嘛?”
關老爺子雖然不坐鎮公司,但也沒有完全放權,行政行事的權利他不管,財政大權一直牢牢的把在手裏,年一過,他手下的會計就開始查賬,因而發現了他挪用過五十萬的事情。
“錢又不多,再說我後來不是還回去了嗎?”關睿小心翼翼道:“而且公司的股東也不知道,爸,饒了我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我問的是你要用錢幹什麼?”關老爺子怒了,“你說你能提高公司的業績,提高到哪裏去了,每天不就是跟一幫人烏合之眾吃吃喝喝,你當我不知道嗎,跟他們混在一起你還用什麼提高業績!”
“我要辦點私事,後來沒辦成就把錢還回去了。”關睿道:“爸,公司的發展要從長遠看,我的那些朋友家裏都是做生意的,他們早晚要接受自己家的公司,到時候憑我們的交情自然會把訂單給我們公司,這叫放長線釣大魚。”
關老爺子聽完關睿的謬論,突然有朽木不可雕也的感覺,看來當初決定把江若琳送走是的對的,他的接班人還得是關哲,關睿真的不行。
“我再問你一遍,你要用錢做什麼,如果你還老實交代,被我查出來的話你就從這個家滾出去。”老爺子真的發火了。
可是,真的不能說,如果老爺子知道他跟綁架張文智的事情扯上關係,一樣會把他趕出家門的,可轉念又一想,憑老爺子的能力,就算是不說實話也會查出來,到時候豈不是更慘,不僅要被趕出家門,估計還得被送出國自生自滅。
“我有一個朋友管我借的,後來他又不借了,所以我就還回去了,至於他要用來做什麼,我真的不知道。”
“是嗎?”關老爺子重重的哼了一聲,“你那個朋友是薛美琪吧。”
呃……幸好說實話了,看來老爺子是知道了,正當他準備承認錯誤乞求原諒的時候,發現老爺子的臉色沒有那麼憤怒,也沒有那麼難看,這是什麼情況?
他不知道的是這件事關老爺子做的也虧心,至少不是那麼光明正大,花錢請人拖延綁架時間的事他也有份,“交友要慎重,這話我跟你說了多少遍,這件事就過去了,我也不追究了,不過,你挪用公司資金,且私自挪用,總裁的位置是不能做了,從現在起,總裁的職位由關哲擔任,你就在公司隨便找了位置幫幫你哥。”
早就預料了這個結局,當結果來臨的時候,也沒什麼好失望的,關睿承認是小看了老爺子的能力,本以為把錢還回去就神不知鬼不覺的。
至此,關哲重新回歸了總裁的位置,接手了被關睿搞得烏煙瘴氣的公司,而關睿呢,心裏也在盤算著,能留在公司已經很好了,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總有機會翻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