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波的家人還是很好客的,殺雞,宰魚,擺了滿滿的一桌子的飯菜。黑子和何歡何曾吃過大平縣的飯菜。
清蒸茄子加上蒜泥一調拌,誘人的香氣撲麵而來。香椿炒雞蛋,讓人垂涎三尺。還有別具一格的炒雞,油烹蠶蛹,煮苞米,醋溜鮮花生。
一頓農家特色的菜肴,雖然製作粗糙,但是讓人食欲大增。
眾人大快朵頤一番,吃了的幹幹淨淨的。
酒足飯飽之後,眾人圍坐在一起,商討如何處理現在的處境。劉海波的父親比較看重林峰,他們兩家的關係也不錯。
一來,林峰的父親跟劉海波的父親是好朋友,二來林峰跟劉海波也是好朋友,再者,林峰以前經常幫劉海波家幹農活。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林峰是個大學生,看樣子現在混得不錯。
林峰的到來,讓劉海波的家人很開心。畢竟,知識分子對付知識分子才有勝算嘛。王慶典這家夥忒壞,劉海波的父親咽不下去這口氣。
見到眾人,來了興致,就像谘詢林峰如何處理。
林峰他們就是為了執法而來,第一刀就是王慶典,當然樂意幫助劉海波他家了。
“劉叔,我覺得你們現在鬧得還不夠大,已經加大力度,讓外界對此事關注起來。”林峰遞給劉海波的父親一顆煙,給他點燃。
劉海波的老爹狠狠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個煙圈,沉吟片刻,悶聲問道:
“峰兒,我現在心中憋著一口氣。你非的跟王慶典比劃比劃。你也知道,我沒有文化,心眼沒有王慶典多。”
“所以才會被王慶典那個混帳東西擺了一道。現在困在這裏,想出去,也出不去。愁人哪!”
劉海波的家人眼中流露出氣憤的表情,家裏的拖拉機開不出去,農活都受到阻礙了,憋屈在家裏,也不是個事呐。
“哼,直接把那些草拔了不就好了?”黑子冷哼一聲說道。
眾人一愣,一拍額頭,覺得這個辦法不錯。可是片刻之後,眼神又變得暗淡了。
“哎——拔了之後,他們會來找麻煩的。”
“嗬嗬,那你們就一輩子呆在這裏吧!”黑子有些生氣,有點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意味,“把他們都拔了,看誰敢動你一根汗毛!”
他用命令的語氣說著,眼中發出一道寒光。
劉海波的家人見了黑子的樣子,有些害怕。黑子的身上散發出一種威壓,讓人感覺聽不舒服。
他的氣勢可比那些前來拆除的臨時工強多了。劉海波的父親是個聰明人,從黑子的穿衣打扮之中,就揣測出,這個家夥不簡單。
“劉叔,你放心的去幹吧,我們會保證你們的安全的,這件事處理不完我們不走。”林峰嘿嘿一笑,朝著黑子一努眉。
黑子點了點頭,見到院子裏有個壓麥子的石柱子。他起身朝著石柱子走去,露胳膊挽袖子,慢慢蹲下身,深吸一口氣。
“咿呀!”
他胳膊上的青筋暴露,身上的骨骼咯咯直響,猛然把石柱子舉了起來。
他舉著石柱子在院子裏走了一圈,朝著劉海波的父親一笑。
“大叔,你看我這樣行不。”
他們早被黑子的舉動驚呆了,怔怔的看著黑子,用牙縫裏吐出一句話:
“天神大概也就這樣吧!”
黑子嘴角一顫,腰部一用力,把石柱子拋向遠處。
“彭”的一聲,石柱子深深陷入泥土之中。黑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朝著眾人走來。
這個石柱子少說也有二三百斤,黑子輕而易舉的舉了起來。
有如此好手替他們撐腰,還怕個鳥蛋?
“哇塞,好厲害呐!”張龍嘴巴張的大大的,驚呼道,“如果我也這麼厲害,對付王一飛不跟鬧著玩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