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的聲音中帶了些許驚訝。
這並不怪她，因為現在的名稱和她平時見到的不太一樣。
秦湛現在身上穿著的衣服，並不是平常穿的黑色西裝，而是一套墨綠色的軍裝，身後披著墨色的披風，平時微微有些淩亂的發絲，被一絲不苟地塞回到了經貿中，整個人顯得英武非凡。
宛如戰神臨世。
這種形象不過存在了五秒，五秒過後，秦湛身上的軍裝化作一道光散去，身上穿著的也不是平常穿著的西裝，而是一襲白袍，而原本淩亂的短發，也變成了長發，披散在腦後。
江黎愣了一下，認出這是他們初相遇時，他就是這幅模樣，之前西裝的樣子看久了，江黎猛地看見秦湛這幅樣子，有點反應不過來，不過，也沒有多驚訝就對了。
她現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段莫名其妙的記憶中。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秦湛微微斂目，聲音淡漠，“你剛剛所看到的形象，是忽然出現在我記憶中的，那段影像中的我。”
江黎瞳孔微縮，“你是說剛剛的，也是你？不過是你忽然擁有的這段記憶中的你？”
秦湛看著她，輕輕的點了點頭。
天！
這麼說來，秦湛在做係統之前很有可能是一名軍人？！
江黎早就在心中猜測過，秦湛真的是一個被創造出來的係統嗎？
是什麼人才創造出外表如此完美的係統？
不過如今看來，秦湛之前果然不是係統，而是一個人。
他現在所擁有的那一小段記憶，大概就是以前的，那個成為係統之前的他。
沒想到秦湛之前竟然是一位軍人。
這讓江黎實在是有些意外。
不過從他剛剛穿的那套軍裝來看，肩上帶著那麼多徽章和星星，看樣子至少是一位將軍級別之上的軍官。
反正身份地位肯定是不會低就對了。
“阿湛，你的那段記憶中，除了這一套軍裝以外，還有別的什麼嗎？”
秦湛：“還有幾個畫麵，但是我並沒有看清，隻不過我看到裏麵有一個穿著紅衣的女人。”
女人？
不知道為什麼，江黎的心裏覺得有些不舒服。
秦湛這些極為珍貴的記憶中，竟然會有一個女人的身影。
“那，你看到那個女人，有沒有什麼感覺呢？”
秦湛沉默了一瞬，一直平展的眉頭忽然皺起，眼中閃過了一絲迷茫。
“有感覺……我，感覺到了心痛……”
這句話不像是他平常的語氣，更像是他無意間從口中呢喃而出的話語。
能讓秦湛感覺到心痛的女人。
難道，是他以前的愛人？
不知怎麼的，江黎的心尖忽然狠狠意境，一種酸楚的情緒彌漫至全身。
他現在正呆在自己的腦海之中，身上的任何情緒在此刻都會被放大上千倍上萬倍。
所以，江黎有那麼一瞬間，有些喘不上氣。難受的直接癱軟在了地上，渾身都在發抖。
“黎？你怎麼了？”
秦湛從自己的情緒中抽身，剛抬眸，便看見江黎一臉痛苦的坐在地上，身上止不住的發抖。不知怎麼的，看到江黎這個樣子，那種心痛的感覺又忽然出現了，比起上一次來的更加猛烈。
秦湛不愧是秦湛，盡管心痛男人，他還是很好的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
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端倪。
“我，我也不知道……”江黎艱難的喘著氣，像是一條瀕危的魚。
“我就是覺得好難受，好難受……”
難受到，想要毀了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