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任國師死後,座下的弟子就會繼承他的衣缽,成為新一任國師。”
“前任國師姓白,單名一個月字,白月大人逝去時,他的弟子不過才七歲!如今過去了十年,終於出世!真想知道,如今這位少年國師風姿是否比他師父更勝一籌?”
“那仁兄可知,這位的尊名?”
“知道。”
“還望仁兄告知。”
“姓司,名淵。”
行走的馬車終於停了下來,駕車的是一個秀氣的小少年,那少年轉頭,低低向馬車裏麵喚了一聲:“大人?”
跪在地上的百姓大氣不敢出,皆屏氣凝神,等著馬車中的那人回應。
許久,才聽見馬車上傳來一聲淺淺的低吟,華麗刻骨的嗓音,似是小貓的爪子,撓在了人的心尖上,又癢又麻,酥的人腿軟。
“飛塵,怎麼停了?”聽聲音,那人好像輕輕的打了個哈欠,嗓音中帶著幾分睡意朦朧。
駕車的少年無奈的歎氣,提醒道:“大人,百姓向您行禮呢。”
“行禮?”
清越磁性的嗓音中染了幾分不解:“為何?”
飛塵:“您是國師。”
“哦,是了,我倒是忘了。”馬車中傳來幾聲低笑,那笑聲纏綿悱惻到了骨子裏,像是一條無形的絲帶,緊緊的將人纏繞了起來,偏偏不忍心掙開。
“都起來吧,以後不必行此大禮,讓路即可。”
跪在地上的百姓們這才起身。
“飛塵,走吧。到了再叫我,我再睡會兒。”
“是。”
飛塵應到,正要駕馬離去,卻聽街角傳來一陣馬蹄聲,一個黑色的影子出現在街角。
“駕——”
好似隻是一瞬間的的事情,那人的身影便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是攝政王!”
在看清楚馬上那人是誰後,眾人又是一驚。
“拜見攝政王,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男子淡淡的說道,可目光一直看著麵前黑色的馬車。
“車內可是國師?”
一陣安靜。
馬上的戰楓皺了皺眉,再次說道:“車內可是國師?”
良久,車子內才傳來幾聲淺淺的歎息,一隻宛若白玉的手拉開了簾子。
“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