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夢 拳打腳踢(1 / 2)

“汪,汪”

張猛推了推熟睡的父親,父親59歲,在工地搬磚,每僅有睡覺是唯一休息。“你去看看。”眼睛沒睜,動也未動,看著父親張猛心想,要是自己敢去,怎會推你。

塗在窗上的黑,嚇得張猛不敢直視,任由狗叫,還是躲在被窩裏,張猛才有些安心。

“汪,汪”

狗叫的很賣力,對得起每夥食,張猛卻不像名字那樣,直到狗工作結束,張猛把頭從被子裏鑽出。像極了王八。四周安靜,沒有異常,張猛鬆了一口氣,側身埋頭逼著自己睡了起來。

做夢很短,時間卻長。夢中的眼淚,現實的水滴。張猛頭下漸漸濕潤,直到進嘴裏,張猛才醒。摸了摸臉,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大了,還會尿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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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上班很累,為了月底發的GDP,隻能不開心下去,“靈爵,超狗又在經理麵前給你穿鞋,你背後不幹人事。”我看了瘋子一眼,“狗超真他嗎壞,又不是老師,見到他還必須問好唄?”瘋子笑道“寧可殺死十個君子,也不得罪一個人。”

班上的牆肯定漏風,對麵啥悄悄話我都能聽見。“靈爵看我不話,白眼狼,我對他多好。**崽子心真壞。”算了反正也這樣了,當耳朵聾了,被狗超舔的。

不知道這樣隱忍值不值得,反正第二我被開除了。理由是姓靈的與公司八字不合。和我一同辭退的還有狗超,理由是口臭,比腳還臭。離開時瘋子送了我,我對他“好好幹,把臭豆腐做好,公司需要你。”

下月的GDP算沒了,趁兜裏還有點也就奉獻出去了,然後大街上便出現抬著一箱方便麵的屌絲,晃悠在胡同裏。我家住在遼濱市胡同街的胡同裏。他們都新蓋的樓擋住了陽光,胡同裏每都是陰,我倒不這麼認為,還勸他們夏再也不用找地背陰了。可這話並未感染他們,可能因為我家前麵沒有蓋樓。

家裏爸媽常年不在家,鬼知道他們在哪,奶奶知道我下崗的事,語重心長的,這事兒沒她戳麻將重要。就這樣我開始了我畢業後第一個暑假。

除了看《西遊記》,便是在胡同裏閑逛,胡同很大店麵卻少。隻有兩家,一家是事務所,常年不開張,一家是胡同街超市,賣部的規模。賣部老板叫鐵子,是個智障,還好生活能自理,沒人知道他的來曆,兩年前他來到這,開了這家店,胡同裏的大爺們熱心腸,組織一防損隊,每都駐紮這,盡管鐵子不同意。大爺們也沒什麼條件,就是早飯,午飯,晚飯和夜宵都鐵子負責。

“鐵子,幹啥呢?”看見我,鐵子並非我想的那樣熱情,“咋兒,買兒啥兒?”鐵子的舌頭像燙過,大爺們猜過這可能是首都來的。和鐵子話太費勁,拿了一瓶啤酒,咕嘟咕嘟喝起來,邊喝便聽防損大爺們談笑古今,看穿曆史,講的那些五十年代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