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曲樂恒拿起李秋平遞給他的紙張，他描了一眼，扔在桌子上。“這些隻是書麵上的東西，我不感興趣，是莉莉想知道她的來頭，而我想知道的東西是她見不得光的那一麵。”
“哦？莉莉竟然會對那個小娘們感興趣？”李秋平有些疑惑不解。
“莉莉說李幼琳好像是以前曾經認識的人。”
“哦，不會是關係很好吧？”
“不是，看得出莉莉恨她！”
“那就好！老大請放心，您吩咐的事情一直沒有停歇，相信她會有露出馬腳的那一天。”
“欲速則不達。我們就讓她充分表演，但不能忘記這一個真理：任何一個人都比我們平常了解的更複雜。還有一個真理：當人們把最深層的考慮都暴露出來後，反而顯得簡單了，可信了，有趣了。對不對？”曲樂恒風趣地說道，站起來背著手在屋裏踱了兩步，“平常，我們的很多智慧，都是用來掩飾自己的真實思想和去猜測別人的真實動機了，這一點千萬不能麻痹大意。”
“是是是！我謹記在心！”李秋平諂媚道。
“二位領導在密談什麼？要吃飯了。”
莉莉端著一個水果拚盤，手中提著大包小包的餐盒，放到茶幾上麵，開始擺放碗筷，給他們倒酒。
“好豐盛的飯菜！讓你費心了。”曲樂恒客氣的說道。
曲樂恒笑著沒有動，他的目光開始落到水果拚盤上。這時他才發現，原來這大拚盤也是一個傑作。原來拚盤內的造形是一個側臥著的全裸女子。潔嫩的玉體由荸薺、蓮藕和白肉共同構成。眉是眉眼是眼，臀是臀腰是腰，最具魅力的是豐滿的山峰的那兩枚紅棗和朦朧閃現的下體，那是兩枚鮮紅櫻桃和幾顆如墨的黑棗的極富生機的精妙組合。
“虧你想得出。”曲樂恒淫笑著看了看莉莉。
“真是精美絕倫！”李秋平也被吸引了，連聲讚歎道。
“這有什麼呢，正所謂秀色可餐，這樣二位的胃口才會大開呢。”
莉莉看到他們完全發自內心的高興表情，她的心裏暗自得意著。反正她與他們屬於相互利用，她隻是力求在利用的基礎上偽裝的好一些罷了。一個女人如果相互利用一個男人，她恰恰喜歡一個和自己最一樣又最不一樣的男人。因為“一樣”，即是說明兩個人處在一個平麵內，才有可能相交；隻有“不一樣”，兩個人性格正好凸凹相對，才能接合，才能長短相補，給對方提供新意。她用這個真理檢驗自己熟悉的一對對幸福的夫妻，情人，無不如此。兩個人相愛，必有非常相同的地方，那是他們結合的基礎；同時又必有相異的地方，那同樣是他們牢固結合的基礎。而他之所以與曲樂恒保持這種關係，並不是出於愛，隻是為了得到更多的既得利益。至於能夠走進她內心深處的那個男人，以後再做考慮，不管如何，她就要找一個與自己最相同又最不相同的男人。
“莉莉真是善解人意之人。”
“謝謝李局長誇獎！”
莉莉裝作漫不經心地收拾著桌子。她拿起那幾張A4紙，隨意問道：“這是有用的東西吧？可不要弄髒了。”
其實她在進來的時候就發現了那幾張打印的紙，她很好奇，隻是不好冒然過問。
“喔，那就是給你看的。”曲樂恒淡淡的說。
“哦？真的嗎？”
莉莉心裏很急切，卻仍然想表現出不緊不慢的樣子。她拿過來，匆匆地掃視著，一邊自言自語的說：“奇怪哦，上學的地方倒是吻合，學校和姓名卻不一樣呢。”
“是嗎？”
“嗯，年紀倒是差不多能對上號。”
李秋平說：“若是這樣，隻能存在兩種原因。”
“李局長說說看哦。”
“這還不簡單，一是這個李幼琳根本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二是那個人當初告訴你的學校和她的姓名都是假的。”
“我認為第二種情況的可能性比較大。盡管時隔這麼多年，在相貌上差別並不大，隻是氣質有所不同了。”
“我也這樣認為，世界上不可能有如此相像之人，除非是雙胞胎或者整容。”
“對對對！老大說得非常有道理！”李秋平不停地點頭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