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那些看不見的敵人長期埋伏在這個世界,它們又有能夠侵入並控製人的思維的能力,這麼久以來,它們肯定物色到了幾個打手。而這時候我最怕的就是這個。
當我邊把另一個世界之樹的觸須不斷往我身上纏,邊想著該如何去太空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了某種由身體的左後方傳來的巨大壓迫力,然而此時我身上還纏著很多看不見的觸須,情況一下子變得危險了起來。
但是我幾乎一下子明確了應對措施,我一瞬間用本源力量強行不顧一切地往上衝,躲開了幾乎打中我的一道風刃。風刃的威力非常大,躲開之後我往下看,發現風刃途經的房屋和地麵都被切開了,甚至在遠處的山上也留下了一道明顯的痕跡。
對我來,這個突然試圖攻擊我的家夥比起我正在對付的另一個世界之樹還要麻煩,我一下子加大魔靈的體積,趕緊燒掉了我身邊的觸須,轉而對付那個襲擊者。
現在我不能用魔靈對付他,否則另一個世界之樹肯定要找我麻煩了,於是我隻好用本源力量搞定問題。我很快就確認了目標,順著風刃過來時在地上留下的痕跡就找到了,是一個一身青色長袍的蒙麵人。
我從來沒見過這種一身青色長袍的扮相,有點太清新了,但是看看這個人做的事情,再一次印證了無論何時我們都不該以貌取人的至理名言——反差實在是太大了。
不過這時候也無所謂了,在我看到他的一瞬間其實他就已經輸了,我二話不就把他用本源力量給粉碎了。不過他的身體被粉碎了之後幾乎是一瞬間就消失了,我頓時明白了:我上當了,這是一個誘餌罷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無數風刃從各個方向朝我飛了過來。由於我周圍到處都是另一個世界之樹的觸須,我還是不能用魔靈防禦風刃,於是我一下子拚命構築了一個球狀的納爾維特之盾,把我給整個包圍了起來。風刃紛紛撞在了納爾維特之盾上,當然一點用也沒有,而我則一邊控製住整個納爾維特之盾的穩定,一邊用饕餮的眼睛仔細尋找引發風刃的人。
然而我找不到明顯的目標,隻是看到了一條在空中流動不定的能量流。
“這家夥已經和風融為一體了嗎……這就不好玩了啊,這麼飄忽不定……”
敵人飄忽不定,而且隨時可以發起超規模的風刃攻擊,但是既然他是玩風的高手——
A國已知的風魔法行家,就是璃風家了,在不考慮什麼遺留的神族之類的那些怪胎的前提下,能搞到這種程度的,似乎隻有一個可能:璃風家現年大約三十五歲的璃風冽,這個人由於相當強大而完全不可能徹底掩蓋掉行蹤,屬於極為少見的有大量公開報道的強人。
他當年用的化名是楚奇,好像做的還都是一些外人看來挺行俠仗義的事情,比如什麼用一陣風就把某個違規工廠給切成碎片了之類的,當然那時候,神族是根本不管他的……
如果真的是他在襲擊我,那確實有點麻煩,不過據我所知創禦三家相當依賴外物的輔助作用,不曉得這位是不是也這樣。
“真希望他是,那就簡單多了——”著我就開始仔細尋找那流動不定的能量流中的一點點異常,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被攻擊。
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盯著不斷流竄的能量流看了好一會兒終於發現有問題了,就在能量流的內部,有一個並不容易察覺的分層現象。
很明顯如果真的是一個人利用本體的魔力與自然界的風融為一體了,是不應該出現這種分層現象的。於是,我這邊一直在找機會,等他啥時候稍微在一個地方停留的時間長一些了我就立刻下手,把分層的部分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