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的對話,早已攪動了他的靜如止水的心玄,從此他的心中除了佛祖……隱隱約約便全都是她。
也是那一刻,有一個紅塵中的女子入了一顆滿心向佛的心。
――“……了塵,你是紅塵之外的出家人,既是出家人就不在乎俗世,我給你跳支舞吧!這支舞為容丹所做,也是她在世時最喜歡的舞,一直想跳給一個人看來著,可是一直沒有機會。”
那最後話別的傾城一舞,終是負了佛祖。
花瓷,今生遇到你是貧僧的劫亦是貧僧之幸。若有來生,但願相逢之時,貧僧尚未身披袈裟還是那偏偏少年郎,也好不負姑娘曾經的一番讚美之意。
如今劫難已過,紅塵浩渺,我自當離。
看著滿地的殘花,了塵終是淺笑著閉上了雙目,一動不動的僵硬於那棵桃樹下。
那飄落的花瓣紛紛落在他的肩頭,隻是這一次,他再沒能輕抬手指將肩頭的花瓣拂去……
佛說四諦:一為苦,生亦苦,死亦苦,怨憎會,愛別離是苦,所求不得是苦,不癡不迷,不執不愚……
寺院中的鍾聲響起,佛經慢慢的覆蓋了整個寺中。
走走停停了幾日,花瓷也在這駱駝隊混了個熟。而且自己是女娃娃的身份,成了整個隊裏待遇最好的一個。
從領隊的胡大叔口中得知,這駱駝隊是從漠北城出發要到永州的皇城,再次聽到‘皇城’二字時,花瓷有些惆悵,這一死一生的穿梭真是恍如隔世一眼千年。
“胡大叔,你知道永州與外遼的那場戰役嗎?最後的結局如何了?”花瓷騎在駱駝上問道。
從現代回來後她就在這沙漠裏,所以不知道邊疆的戰役如何,也不知自己回去的那幾個月在這邊過了多久,所有的一切對於此刻的她來說都是未知,她必須弄清楚。
“女娃娃問的可是三年前那場吧!當然知道了,那一場大戰雖沒能親眼所見可光聽著都驚心動魄的,最後由潯王爺帶領我們漠北與永州的士兵將遼兵打得節節敗退,直至退到那滿是泥潭的沼澤之地,想想都大快人心啊!”
“……你說三年前?”已經過了三年了麼!
不會吧!她在那邊呆了幾個月而已,這邊都已經過了三年了?!
“是啊!小娃娃可知道,如今整個永州甚至我們漠北的女子,都不願嫁帝權臣就整天隻想著嫁兩人,一個是永州樊城公子白祭,另一個是永州將軍王爺潯王殿下,聽說這二人都生得豐神俊朗玉樹臨風,隻可惜老漢都未曾得見過,不過聽說潯王殿下三年前不知何緣故,憑著一副畫像四處尋找長得像那畫中人的女子,而樊城公子白祭三年前也不知為何大病一場後,回到了樊城,三年來都不曾離開過白府一步。”
“……為何?”花瓷想說點什麼可話到喉頭,眼睛酸楚得什麼也無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