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祭走了,帶著他的未婚妻回了樊城,翠竹替花瓷送了些東西過去,其中大部分也是從白祭來的那日就著手準備的,有些是白萬裏喜歡喝,卻難以在樊城買到的茶葉與幾壇她自己親自釀的女兒香,還有一些京城特產的胭脂水粉,雖是些尋常普通的東西,但花瓷知道,白伯母會喜歡的。
此後一別花瓷不知道還能不能與他再見,她隻知道,在白祭離開那日,她將自己關在屋中對著鏡中的自己沉思了一夜。
夜幕深深
“郡主,該用晚膳了。”小丫鬟輕輕的敲響了花瓷一直緊閉的房門。
屋子裏,花瓷歎了口氣,重新拾起梳妝台上的絲帕輕輕遮上,起身出了房門。
黑夜已經淹沒白天,大廳兩旁已經被點上了許多台燈,整個將軍府大廳已經被照得亮堂堂的。
大廳中央,一個粗魯的身影還被燈光在無限的拉長放大,弄得像皮影中的怪物一般。
“郡主怎麼才來,嗬嗬!!廚房大娘的手藝實在是太好了,吃著吃著就吃得忘我了些,郡主應該不會介意吧!”一見花瓷走進來,燕子痕嘴巴裏包著一大包菜開始口齒不清的說著。
“小燕,作為本郡主的護衛,你可真是太能不客氣了。”花瓷眼抽的看著燕子痕,特意將‘護衛’二字咬得極重。
“郡主說笑了,嘿嘿!”燕子痕大手使勁一扯,扯下桌上盤中的一塊大雞腿,獻寶似的遞到已經走過來坐下的花瓷麵前,笑得那叫一個厚顏無恥。
花瓷非常嫌棄的皺了皺眉頭,伸出一個手指頭將裝有雞腿的盤子推到他自己麵前,道:“本郡主口味沒那麼重,這麼好的機會,你怎麼沒跑?”
燕子痕直接不客氣的重新抓回大雞腿,嘴巴撕下一大快,便嚼便道:“幹嘛要跑?將軍府中吃喝愁不說,也不用日日聽燕歸那老頭整個整個的嘮叨,對自在呀!”
“這麼說,你還把我這將軍府當安樂窩了,看來,我得好好讓你有一個目前還是人家護衛的覺悟。”花瓷眼一眯,危險的看向他。
‘砰’雞腿落地,燕子痕狗腿一笑立即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嗬嗬!郡主,呃……那個…………嗬!我跟你開玩笑的。”
“開玩笑的呀!你早說嘛!不過還好,我剛剛隻是在雞腿上輕輕撒了一丁點的瀉藥,不過那藥是好像是好幾年前翠竹買的了,或許都已經失效了,應該不會出人命的,放心。”
藥的確是真的,不過不是幾年前隻是幾天前,能讓花瓷隨身帶的東西自然都是好東西了。
花瓷每說一個字,燕子痕臉就黑上幾分,嘴角也越來越抽。
瀉藥?一丁點兒??還幾年前的???
幾年前的一丁點兒瀉藥,通常情況下瀉藥是保質期最相當好的了,這東西隻會越放越厲害,失效的可能是常人能遇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