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的聲音將睡夢中花瓷驚醒,可酒後的勁頭讓她疼得眉頭緊皺,抬手揉著暈沉沉的腦袋。
“知道酒後頭疼了吧!你呀!明知自己的身體不宜多飲酒,你卻還喝了那麼多,都不知道愛惜些自己的身體。”翠竹無奈的看著她,但還是抬手輕輕的給她揉著:“我已經讓人去煮些緩解頭疼的湯水去了,先忍一忍,一會喝些就好了,下次可別再喝這麼多了,不然頭又該疼了。”
“嗯!”花瓷閉目享受著翠竹無奈又寵溺的嘮叨,布滿花痕的臉頰上露出一抹滿足的笑意:“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都不會了。”
“郡主平時都是滴酒不沾的,昨夜為何將那幾壇子酒都取出了?”翠竹問道。
“自是招待客人了,客人都喝了你家郡
主作為主家自然是得作陪了,這待客之道總歸還是不能忘的。”
“那郡主也不能半夜陪著別人飲酒,你終歸是女子,若是旁人趁你酒醉時起了歹心,那……翠竹想都不敢想。”
“那就不要多想,你放心吧!從爹娘離開那日起,花瓷做什麼都會想仔細了才去做,因為我知道我的好好守著這將軍府,守著他們給我留下的這個家。”
翠竹手下微頓,心疼的看著眼前的她:“阿瓷,你如果累了我們就離開,不用勉強的。”
“有你在身邊才不會累呢!”花瓷知道,翠竹一般隻會在無能為力的心疼下,才會喚自己阿瓷。
不累,怎麼會不累呢!
花家曾經有多榮耀便有多少人視為眼中釘,在將軍與夫人死後更是有多少人冷著眼看著花家破敗,若不是眼前這小姑娘用她軟弱的雙肩硬撐著,將軍府怕是早已門庭冷卻了不似這般,這麼瘦弱的雙肩撐了那麼久,怎麼可以說不累呢!?
翠竹眼睛有些酸楚,忍著淚滴忙道:“我去看看緩解頭疼的湯水弄好了沒有,你先躺一會兒。”
門被拉開又被關上,花瓷知道翠竹已經出去了,隻是沒有了她的輕按,頭還是很疼啊!
酒雖說有時候是個好東西,可過後它的確還真不是個好東西。
酒後給花瓷帶來的頭疼,一直延續到午後吃著小米粥的時候才稍微好了些。
“燕子痕呢?跑了嗎?”花瓷喝著小米粥,漫不經心的隨口問了句旁邊伺候的丫鬟。
“回郡主,奴婢們今兒一天都未見到燕公子。”小丫鬟低著頭道。
難不成那小子昨晚真的趁她喝醉逃跑了?這個可能性貌似還挺大的。
花瓷看著小瓷碗中的小米粥,砸了砸嘴巴:“跑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和尚……廟?”
花瓷突然想起,那日相國寺被自己言語微微調侃了幾句的那青年和尚,貌似後麵聽說是誰的唯一嫡傳弟子來著??
天機,永州最德高望重的天機大師的唯一的弟子,貌似得了天機真傳很厲害的樣子,難怪那日桃樹下他會如此說,看來算命卜卦的本事定然不會太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