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歸急忙起身挽留道:“賢侄兒難得到叔叔這莊子裏來一趟,怎麼剛來就要走,不妨多小住兩日再走也不遲。”
“多謝叔叔好意,隻是父親命我給叔叔送完口信後去趟京城,也能方便查找燕兄此刻的下落。”白祭婉拒道。
“如此,我便不留賢侄兒了,子痕的事也有勞賢侄兒了。”
“燕叔叔哪裏話,那麼侄兒告辭了。”
燕歸一路親自送白祭二人出了山莊,看著攜手走遠的一對麗人,燕歸恍惚間看到自己年輕時的模樣,不免露出了羨慕的神情。
京城
將軍府後院青竹下,花瓷依舊一襲白衣,麵帶輕紗席地而坐,而她膝間的瑤琴也從未彈響過。
燕子痕躺在對麵的屋頂上,嘴巴裏刁著朵剛摘的小黃花,翹著個二郎腿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蕩著,眼睛卻一直盯著那席地而坐的女子。
“喂!你不是找我幫你打架的嗎?這都大半個月了,我身上傷都好了,在不動動怕是又要廢了。”他可是為了給她做好隨時隨地打架的準備,連他老子那兒都還沒去報個平安呢!哪知道這丫頭每天就讓他跟她旁邊曬太陽。
“……架嘛!自然是有你打的,至於什麼時候打嘛!…………等想到或看到不順眼的人再打。”
“哈!等?我沒聽錯吧!”燕子痕直接激動的從屋頂躍了下來,掏著耳朵問:“是你說錯了還是我聽錯了,等?你一年四季踏出這院子的次數都屈指可數,那你要我等到何年何月才能替你打一架?”
花瓷不語,抱著瑤琴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擋路的身板,不悅的丟給了他一個白眼。
“喂,郡主姑娘,要不我先回家去玩著,你要哪天碰到不順眼想打的人,就讓人來找我,我保證快馬加鞭的趕來給你揍人,揍得他娘都不認識,怎麼樣?”
花瓷扭頭看向說得一臉歡暢的人,輕輕點了點,卻眉頭微皺,有些苦惱道:“嗯!的確是個好主意,噢……對了,我突然想起來了,前些天我讓翠竹幫我找出了把特別鋒利的匕首,不知道用起來順不順手,也不知道我那做標本的技術活下降了沒,要不,小燕,你跟我過去瞧瞧?”
“不不不……不用……不用不用,我也突然想起來了,我昨天換下來的衣服沒好意思麻煩府中的丫鬟姐姐們洗,我現在得去洗衣服去了,郡主你自己慢慢去吧!!”
又是那什麼標本跟技術活,這醜女人不正常些她就不叫有病。
看著落荒而逃的燕子痕,花瓷眼底閃過笑意,攤開手心,裏麵是一隻已經停止了呼吸僵硬了的金色蝴蝶。
每年的這幾天,不知是從哪兒總是會飛來幾隻這種渾身都帶金色的蝴蝶,花瓷見它們挺漂亮顏色又稀有,就在它們死後撿起來放到書裏做成現代標本。
其他她本來挺想給燕子痕看看她的標本的,哪知道他膽子還是那麼不經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