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那真的救了自己的女子,會是將軍府的郡主。
花瓷從相國寺走到將軍府門口時,天已經黑透,拖著疲憊的雙腿,也讓她又開始懷念起現代的交通工具,也後悔了白天自己讓馬車離開的愚蠢決定。
一進府,就看到翠竹也拿著把火把準備出門的架勢。
“你們提著火把,這麼……氣勢洶洶的,是要打算去燒誰家嗎?”
“郡主,你還好意思說笑,你知不知道你急死翠竹了,如果你再不回來,我們都要去找你了。”一見她平安回來,翠竹是既高興有生氣,淚水又立馬奪眶而出。
花瓷有些疲憊的抬手給她擦了擦眼淚珠子,無奈道:“哭什麼,還怕我被人劫了去不成,就算真的有人想,那也得膽子大些的才行,不然定會被你家郡主給嚇死的。”
花瓷的話把翠竹逗弄的破涕為笑,紅著眼轉身對著其他人道:“既然郡主已經回來了,你們都退下吧!”
那些提著火把的將軍府家丁散去後,燕子痕那來不及收起的嘴臉正好被花瓷逮了個正著。
“還沒死啊!骨頭挺硬的嘛!還能生龍活虎的站在這兒,”
“咳咳!!”燕子痕有些尷尬的輕咳了兩聲,看著向自己走來女子,心底還是有些陰影的,而且現在自己貌似已經踏踏實實的站在人家地盤上了。
不過轉念想想,自己一七尺男兒,怎麼說輸人也不能輸風度不是,立馬微微正了正色道:“在下第一山莊少莊主燕子痕,白日裏多謝姑娘出手相救之恩,待在下回去後定稟明家父後報答姑娘救命之恩。”
自報家門,多少這女人會顧及點他家在江湖的江湖地位吧!
“噢!……報答?”花瓷順了順胸口的青絲,不屑道:“來說說,你第一山莊要拿什麼給我當作他們少莊主救命之恩的報答,是錢?……還是權呢?”
“呃……”燕子痕皺眉,他明白這女人的意思,突然間,有股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對於曾經戰功赫赫的花家,他雖出生江湖卻也從小耳聞。對於花家敢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危險當今天子的醜顏郡主,燕子痕更是知道。所以錢,相信將軍府是不會缺的。至於權,看她那不屑一顧的模樣更不會把他家那點放在眼裏。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燕子痕一身傲氣,是絕對不會給人當奴才聽人呼來喝去的。”這是他的尊嚴,作為一個堂堂七尺男兒的尊嚴。
“噗!!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們將軍府這座廟怕養不活你這大少爺。”
“那你……”不是這個意思嗎?難道是自己理解錯了?
“我想要什麼樣的奴才多得是,不需要你燕家大少爺,白天的時候我就說過了,我突然想救你,隻是因為我身邊缺一個能打架會打架的護衛,而且隻需要一年,一年後我就放你離開,從此兩不相,怎麼樣,很劃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