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法醫的車開得不快,所以魏蘭和陳鋒能很快跟上,但沒跟太近,倆車的距離大約有個50米。
從車行駛的方向來看,是朝張叔的家去的。
半個時辰後,張叔從徐法醫的車裏下來,開門進了房子。
幾分鍾後,一臉黑色的帕薩特從張叔住的居民樓裏緩緩開過。
“這下沒問題了吧”魏蘭問道。
“你在前麵放我下來,然後你去徐法醫家蹭頓飯。”陳鋒道。
魏蘭自是明白陳鋒話裏的意思,這樣確實穩妥一些。
車子在前邊的一個便利店停了下來,陳鋒下了車,買了包煙,在店前的一張鐵凳上坐了下來,這個方向恰好可以看到張叔那棟居民樓的出口。
那棟樓隻有一個出口,除非從樓上的陽台爬下來,但那陽台是上了鐵窗的,所以出口還是隻有大門這一個。
過了一會兒,張叔下來了,騎了一輛共享單車出去,陳鋒見狀,也趕緊跟了上去。
隻不過張叔是去附近的菜市場買了菜,很快就回來。
夜色降臨,陳鋒找便利店的老板買了桶泡麵後,又繼續蹲守。
時間一分一分過去,這樣啥也幹不了的情況確實令人難熬。
夜深了,寒風刺骨,便利店也關了門。
就在陳鋒以為自己判斷錯誤的時候,一位穿著披風頭戴兜帽的男子從張叔那棟居民樓走了下來。
從身形上看,應該就是張叔。
陳鋒趕緊跟了上去。
張叔走得很快,穿了一條又一條的巷子。
等陳鋒從一條巷子鑽出來後,便看到人不見了。
環視一周,沒有再見到張叔人影。
突然,陳鋒隻覺得腦袋如遭雷擊,整個人的意識迅速流失,眼前一黑,向地上倒去。
冷!刺骨寒心的冷!
猛的睜開眼睛,陳鋒身體猛烈地顫抖著。
太冷了,平生第一次被活生生冷醒。
映入眼簾的是一隻又一隻的凍豬,看著周圍冒騰的冷氣,陳鋒明白了,他隻是在一個凍庫裏。
陳鋒掙紮了一下,耳邊傳來金屬碰撞的聲音。
此時的他,隻穿了一條內褲,而雙手被一條鐵鏈綁住,整個人被吊著。
嗒嗒嗒
腳步聲在冰庫裏回蕩起來,同時還有一道刺耳的摩擦聲。
“果然是你!”陳鋒哆嗦道,這裏麵的溫度實在是太冷了。
身披風衣,手拖著長刀的張叔緩緩走到陳鋒麵前,一臉詭笑。
“為什麼要插手呢?讓我把最後一個殺了不就好了?”
張叔的聲調落在陳鋒耳裏,顯得極為恐懼,這聲音仿佛就是另一個李饒發出的,一個心理變態的李饒。
“張叔,你醒醒!”陳鋒喊道。
“張叔?哈哈哈,這裏就隻有李饒,要怪就怪他老是去探望我,不然也沒機會催眠他。”
催眠?
陳鋒愣了一下,看來他猜錯了,難怪那一瓶藥吃了一年多,還剩那麼多。
不過一個高三學生就會這麼厲害的催眠術麼?
“起來也要謝謝那監獄的一位催眠師朋友,好了,你也該死了。”被催眠的張叔舉起刀子,朝陳鋒砍去。
多點啊,不多點,哪來的時間拖延啊。
陳鋒已經在溝通偵探係統了,想辦法破解這個催眠術。
哐當!
刀砍在了鐵鏈上,讓陳鋒的心也跟著顫抖了一下。
“宿主放心,腦電流已傳達,張叔的催眠狀態已解除。”
隨著狗係統的聲音落地,張叔的臉上出現了茫然的表情。
看到張叔這表情,陳鋒心裏的大石頭終於落地。
“張叔張叔,解一下鏈子。”陳鋒喊道。
雪白的花板,雪白的床罩,以及周遭散發著消毒水的味道。
陳鋒已經在病床上躺了倆,從冰庫出來後,不可避免地發起了高燒。。
當然,第二就退燒了。
看著正溫柔掰橘子的魏蘭,陳鋒心裏笑開了花,這就是為什麼還要躺在床上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