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暗了下來,灰蒙蒙的,一層一層的烏雲遮住了空,像是要下雨的樣子。地間一片靜寂。
紀住在一座稍微有些偏遠的閣樓裏。這個地方平時沒有多少人來,除了父親。他坐在椅子上,捧著一本古樸大氣的厚書,細細研讀著。旁邊站著紀容,不時的給他指點著什麼。他點頭,隨後張嘴又問了幾句。
自從上次紀容給他講過那些話以後,他竟主動要求父親給他施加威壓加以鍛煉。這令紀容在震驚之餘感動不已。就像一柄劍被剛剛拔出,展露出耀眼的一點鋒芒。
窗外,一棵樹開始枯萎。這是命運,每個人都無法擺脫。
正在學習藥術的紀看向了那棵樹,老態龍鍾。樹葉基本上已經掉光,地上厚厚的一層腐爛的樹葉,在暗淡的空下,顯得陰森可怖。可紀心中隻有無盡的可惜。
我也會這樣嗎?紀暗暗的想。
正在給紀講解各種神藥的紀容發現紀正望著窗外出神,他也好奇的看了一下。待看到枯萎的古樹,仿佛明白了什麼,淡淡的道:“生死輪回,道循環,實屬正常。”隨後問道:“這是什麼樹,你知道嗎?”
紀回過神,聽見父親的問話,回答道:“蓮古樹,因開的花如蓮花而得名。其花可磨粉,治愈外傷。”
紀容臉含笑意。看樣子這幾他所教授的他都記住了。
“你覺得它的出生沒有任何意義麼?”
“父親,它又不能修煉,一生都呆在一個地方。望著一處風景。這樣能有什麼意義?”紀好奇。
“奉獻!”紀容篤定,因為他覺得,修煉一途,雖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但是一時無心的善舉,卻有可能能在未來帶給自己非常大的幫助。
有因就有果,授人以漁,收之以魚。這種事情,在世界上不是沒有。
紀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遠處忽然傳來擂戰鼓的聲音。聲如雷震,響徹雲霄:
“三日之後,紀族大比。望諸位及時來到鏡台,在祖魂的見證下,成為紀族年輕一輩第一人!非年輕一輩與長老家主,不可進入!”
聲音不算多大,能感覺到話的人十分蒼老,偶爾伴隨幾聲咳嗽。但是卻清晰的傳進紀族每一個族人的耳中,毫無疑問是族中長老。
紀父子自然也聽見了,紀容沉默了一會兒。
“聽見了吧。不過我建議你最好不要去。你沒有任何元力修為,去了也沒用。”紀容淡淡的道,臉上是無盡的愁雲。
還有一年,兒再不能修煉,就…
“父親,我要去!”紀的話打斷了紀容的沉思,隻見他握緊了拳頭,一臉堅定:“您告訴了我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畏懼,為什麼今您卻要求我退縮呢!盡管我沒有任何元力修為,但我那些元力一階的兄弟姐妹卻不一定能打過我。我經常鍛煉,身體絕對比他們那些坐在屋裏一動不動的身體好的多。父親,讓我去吧!”
紀容望向紀,有些好笑,又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