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好兒子，”王楓站了起來，摸著王一的頭，愛不釋手，“那爸爸不打擾你了，你好好看書吧！一
會記得早點休息啊！不要熬夜熬得太晚了，那樣明天上課會犯困的知道嗎？”
“嗯好的老爸！我知道了！”
“嗯……”
走出王一的房間，王楓的心，特別的沉重，像是裝上了一塊沉甸甸的大石頭……
此刻，如同一隻泄了氣的皮球，耷拉著腦袋，禾無精打采的走在那條已經走了不知多少遍的路上…
…
怎麼會是這樣？上午發生的一幕幕不斷地在禾的腦海中上演……
期中考試成績下來的前不久，教室很淩亂……
“好，下麵我宣布一下本次期中考試的成績……”
像是穆斯林每個周五都會做一次虔誠的禮拜，姚光不負眾望地在成績下來後的第一時間內拿著成績
單站在了講台上……
此時，禾的手心裏滿滿的都是汗，一顆小心髒也在撲通撲通地跳個沒完：我這次會考得怎麼樣啊！
不會很差吧，不會的不會的！禾趕忙安慰著自己，要知道她這段時間可是什麼都沒有胡思亂想啊，在她
看來自己已經很努力地學習了，她相信，皇天不負有心人，隻要她付出了，就一定會有回報的……
對！禾坐直了身子，不斷地給自己打著氣：我一定會占到級前20名的，一定會的……
“第一名，司小強，656分，年級名次第3名，第二名，王夢，653，年級第7名……”
王夢王夢……禾在心裏不斷地重複著這個早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王夢能取得這麼好的成
績對來禾來說既很驚訝又在情理之中：她驚訝於王夢每次都能保住遙遙領先的地位，但又對此表示很佩
服……
怪不得人家都能考好呢！學習那麼認真，就是晚上吃飯的時間都用來學習，唉！不考好才怪……
“第12名，閆輝，13名，張亮……”
張亮？聽到張亮的名字，禾真的著實很驚訝：就張亮那樣的都能考好，天天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每
次還能考那麼好？真是不可思議啊……還不知道我考的怎樣呢！應該不會很差的吧，最起碼班級前20名
是能占到的吧……
禾的小心髒也隨著姚光口中的名次的遞增跳動得越來越快……
“第19名，秦怡……”已經是19名了，可是禾還是沒有聽到自己的名字……
“第20名……”
此時，禾的大腦一片空白，像是被漿洗了多年的衣服，仿佛周圍的空氣就此定格在這一瞬間，禾的
心也緊緊地揪成了一團……
“第20名，艾燕……”
啊不要……
姚光的話音剛落，禾整個人幾乎接近崩潰的邊緣……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這到底都是怎麼了！禾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像是丟了靈魂，正剩下一
個幹巴巴的空殼……
“好，關於本次期中考試呢，前20名的名單，大概就是這樣，”姚光的語氣雖然很平淡，但是仔細
聽來還是有點韻味在裏麵，“我希望，一直在某個名次左右徘徊的同學，你能夠超前靠一點；跟上次比
較有所退步的，你要找一下自身的原因，找一下問題到底出在什麼地方；那些進步的，你也不要給我驕
傲，不進則退，這個大道理每個人都懂，你要是不進步，你以為保持現狀就好，但別人都在努力，一會
就會趕上你！”
為什麼會是這樣……
講桌下的禾，萬念俱灰：為什麼我的努力就得不到任何回報？為什麼我也努力了可就是不能得到我
想要的結果？為什麼，這都是為什麼啊……
“還有，我要說的就是，”姚光幹脆拉開嗓門，朝禾的方向掃了一眼但很快地便又回位到漫無目的
的狀態，“有些同學可能會很納悶說為什麼感覺自己已經很努力了，可還是得不到想要成績，我想說呢
，第一，主要的就是你自己身上的一些問題，比如說，”
聽到姚光的話，禾抬起頭來……
“你自己的學習方法是不是有問題，感覺很努力，可就是沒有成績，這就是事倍功半的結果，第二
，可能就是一些客觀因素，比如說，考試前你吃壞了東西，考試的時候拉肚子了，導致你在考試的時候
沒有正常的發揮出來，或者是正好你所在的考場，考試的時候外麵正好在施工，導致你靜不下心來，等
等這些，這都是一些客觀因素，但是，在我認為！”姚光嚴肅起來，“除了你自身的一些主觀因素之外
，那些客觀因素都不是因素！都不能說成是導致你沒有考好的原因！”
可是……我考試那天考場外麵也沒有什麼大的噪音啊！禾的鼻子酸酸的，難道真的是我的學習方法
有問題嗎？可是……可是我真的是很努力了啊！我早晨起得很早就來到教室了，中午甚至是不睡午覺也
要利用每一分每一秒做試題，甚至是晚自習之後，我幾乎也都是最後一個走，可是為什麼，這都是為什
麼啊……
“我為什麼這麼說！”整個教室都回蕩著姚光響亮的聲音，“第一，主觀因素是主要因素！你自己
的腦子裏沒有知識，你考試的時候就不會心安理得，就不會很自信，就不會很從容，所以！你會感覺到
考場外麵的噪音影響了你的發揮！你越是煩躁你越是想不出來，你越是想不出來你就越煩躁！於是你就
陷入了一個痛苦的無限循環之中！所以，你就不會有好成績！”
可是我考試之前一直很自信對自己胸有成竹的啊！我沒有感覺到考場外麵有什麼噪音影響到我啊！
我……禾百思不得其解……
“另外一點！我們所說的客觀因素不過是想給你一點鼓勵，對沒有考好的同學一個精神上的安慰！
希望你不要灰心喪氣要再接再厲！但是我說過了！這隻是一個鼓勵！為什麼沒有考好，相信每一一個同
學心裏都很清楚！我就不多說了！”
清楚？禾在心裏很苦惱：我清楚什麼啊我清楚？我要是清楚地話我還會這麼不淡定嗎？
“但是無論怎麼說，一次成績不能說明什麼，它隻是對你這一段時間以來努力的程度做得一個小小
的反應，所以說，現在的成績，不代表過去，更不代表將來！我希望每一位同學都能夠奮鬥起來，畢竟
，高考真的來了，雖然說我們現在還是高一下學期，但是，高二高三的時間過得是真的很快地，容不得
你半點的馬虎和大意……”
唉！禾雙手拄著下巴：努力奮鬥有什麼用？我努力了我也奮鬥了可是成績呢！我不是依然沒有占到
班級前20名嗎？我不是依然沒有回報嗎？我還要再接著努力嗎要是還是沒有成績我該怎麼辦……
“嘀鈴鈴……”
清脆的鈴聲打破了禾的思緒，把她從那個令人傷心的情境中拉了出來……
轎車？不由自主地向噴泉邊看去：王楓的純白色轎車靜靜地停靠在池子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