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結束的第三早晨,烈士的家屬都到了。
辛曉成站在會場,看著一具具遺體輪流的送了出來,直到琪琪的遺體被送到靈堂!
“瞻仰烈士王思琪儀容!”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道。
琪琪的父母一聽,顫抖的走了上去,而辛曉成卻一直傻傻的站在下麵。
他帶著一頂包頭的布帽子,沒有人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麼,直到瞻仰儀容完畢,辛曉成也沒有動一下。
“你這個不孝的女兒。”琪琪的母親突然又衝了上去,她揮起顫抖的手掌,重重的落在了琪琪的臉上。
“不要這樣,你不要這樣?”琪琪的父親拉著阿姨安撫的語氣道。
“都是你,都是你,我你怎麼這次這麼好,請假帶我來看女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女兒出事了。”阿姨嘶吼的質問道,整個會場也開始變得沉默了起來。
“我”琪琪的父親想解釋。
“啪!”一個巴掌扇在了王叔叔的臉上。
這時,有幾個人過來拉住阿姨,不斷的勸慰了起來。
“大姐,你別這樣!”
“這裏這麼多領導和同誌,還有其他烈士的家屬,我們有什麼事出去好嗎?”王叔叔。
“走開!”阿姨用力一甩,淚光閃閃的走到琪琪身前。
“啪啪啪!”一連抽了三巴掌。
“你個不孝之女,你讓一個白發人送黑發人。”阿姨怒訴自己女兒的不孝,本想再抽幾耳光的她,剛剛舉起的手就被辛曉成給抓住了。
“阿姨,夠了!”辛曉成悲傷的。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這是阿姨用另一隻手抽在了辛曉成臉上的聲音。
可是,在這一巴掌之後,全場的人都寂靜了下來,因為,辛曉成頭上的布帽子在這一耳光之後掉了下來。
帽子掉了不算什麼,可是,辛曉成的頭發,不知道什麼時候,全白了。
“你的頭發?”王叔叔震驚的問道。
“昨,昨不是還好好的嗎?”王叔叔又問了一句。
辛曉成沒有理會,隻是靜靜的看著阿姨,然後:“如果你不痛快,就再打我幾下,隻希望你不要再打琪琪了。”
“唔唔唔唔唔唔”阿姨鬆開了手,掩麵痛哭了起來。
可是,更多人注意的是辛曉成,一夜白頭,他們不敢相信,在現實中還真有這樣的事情。
“他,隻不過是個十八九歲的年輕夥子,怎麼會這樣?”琪琪的一個戰友不敢相信的聲道,在他身旁的指導員也是震驚眼前的這一幕。
不隻是他們,在會場的所有人都是如此。
“這個世界居然真的有人會一夜白頭,真不敢相信。”又有人。
隻是,辛曉成對這些話都無所謂。
又是三之後!!
部隊為國家和人民的這六個烈士單獨建了一個紀念碑,就在那片草地上,就在那條溪邊,這,是國家給他們的最高榮譽。
辛曉成坐在墓碑前,呆呆的守著那塊墓碑。
阿姨不再向遺體告別儀式上那樣瘋狂了,她想開了很多,但是辛曉成知道,她的心裏和自己一樣,依舊很痛。
“孩子,我們走吧,等下次我們再來給她們掃墓。”阿姨拍了拍辛曉成的肩膀,細聲安慰的道。
辛曉成站起身,然後跟著叔叔阿姨依依不舍的離開了這裏。
“怎麼辦啊,我們該怎麼辦?”辛曉成的母親月秀焦急的道。
“孩子還沒有相通,我們不要老是來煩他,讓他多安靜幾。”辛曉成的父親安慰的道。
“這孩子,怎麼就這麼癡情,一頭的黑發都白了,我真怕他會想不開。”辛曉成母親哭泣的道。
“別瞎,我們的孩子我們不知道嗎,他會挺過來的,我們走吧!”辛曉成的父親道。
一周後,在A市的省人民醫院!!
“我的乖孫,奶奶就你這麼一個乖孫,你可千萬不要有什麼事啊。”急救室外,辛曉成的奶奶焦急的哭訴著,其中哭訴的還有他的父親,母親和兩個姐姐,另外,琪琪的父母也在急救室外麵流著淚,唯獨辛曉成的爺爺焦慮的在樓梯口吸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