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靖萱還有些擔心她受不了打擊,會想不開。
“她隻是出去遊玩幾天,不日就會回來,同我去玄鏡完婚。”
怎麼感覺風以澈像生氣了,自己剛才有說錯話嗎?“這樣啊,我五哥也是,不知道去哪兒了,希望他也能早些回來。”
“風某還有事,告辭了。”風以澈帶著夙一頭也不回的走了。
“公主!”每次看風以澈冷漠的模樣清清就想揍他一頓,公主是欠他了嗎?沒好聲沒好氣的。
“我沒事。”她也想通了,興許自己隻是被風以澈的外貌所吸引了,她也不了解風以澈多少,他們,未必合適呢。
事情已經發生過了,重夜覺得自己也該走了。
“重夜公子,確實是我的貴人,不留下繼續助我一臂之力嗎?”他太享受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感覺了,就像是藐視世間的神。
欲望是控製不住的,但貪得無厭就有些過分了吧,“穆王爺,我已經幫了你這麼多,再者說,你還要我幫忙,是要另付報酬的。”
報酬……高興過頭把這個給忘了,想起重夜之前提到那個恐怖的報酬,他就心驚膽戰,“啊,不不不,我隻是開個玩笑。”
沒想到,這個人還妄想自己幫他白做事?哈?不知死活的東西。
“那不知,公子提到的那個報酬,什麼時候給。”重夜要是急,他明天就挑個普通人家的姑娘娶進門,人死後,再給那家人金銀財寶堵住他們的嘴就是了。
“這個嘛,我倒是不急,”現下不是好時候,“過段時間,我再來拿。”
那就不著急了,還能過段清閑的日子。
“那就不送公子了。”
“送我倒是不必,隻是王爺在剩下的時日裏,珍惜眼前人。”重夜沒有解釋,兀自走了。
眼前人?葉倩雲?她有什麼好珍惜的,先不管這些,珍惜如今安逸的日子才是。
重夜走在大街上,尋思著下一站去什麼地方,穆靖宇就快要娶第二任妻子了,自己也不能跑的太遠,回想腦海裏有什麼有趣的預知來確定目的地。
“年輕人。”
有人在叫他?重夜回過頭,看見一個穿著破爛的老乞丐,“你叫我?”
“是。”老乞丐頂著髒汙的臉衝他笑了一下。
“什麼事?”他的預知裏沒有告訴他會遇到這個人,他的能力是在退化麼,很多事情開始不按他的預知走向發展了。
“多行不義必自斃啊。嗬嗬嗬。”年邁乞丐蒼老的笑聲響起,在他腦海裏回蕩著。
“你閉嘴!”他能預知未來,可以窺探結局,但他改變不了結果,他不過是在過程中做點幹預罷了,他沒有錯,這個能力帶給他的痛苦,他同樣要讓別人感受。
還在笑,是嘲笑,是不屑,重夜無法忍受,揮掌要向老乞丐劈去,老乞丐卻消失了。
“你去哪兒,站住!啊!”
大街上的人看著癲狂的重夜,都退避三舍,好端端的,發起瘋來了麼?
在驛站裏待了好幾天了,穆靖英看葉如月不是在發呆就是在摸她的靈獸,很少說話。驛站的人都奇了怪了,這兩位是要長住了不成。
“如月姑娘?”見她又在發呆,穆靖英喊了她一句。
“啊?怎麼了?”又是下午了,晚上睡一覺,就是新的一天,時間過的好快啊。
穆靖英走到靠在窗邊的葉如月,“這是要在驛站常住了嗎?”
好像是有些久了,她都忘了,說要動身卻不知道去哪裏,三個月還差一些,風以澈還沒有走。
“啊,再待待就走。”她又看向窗外了。
索性拿了凳子在她旁邊坐下,“那總要有個時間吧,有沒有想去的地方?”和她一起雲遊四方,穆靖英有些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