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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南道尋州府官道上,此時一排排官轎正整齊一豎排列下去,一旁的轎夫們正站在一旁歇腳,卻是不敢發出一絲聲響,周邊帶刀槍的官兵們瞪著虎目巡視著四周。
正前方一群穿著紅黑不一的文官武員正焦急的看著前方的大道,官員之間能傳出一些竊竊私語之聲。
為首的紅衣官員此時額頭微微冒出細汗,前幾日接到聖旨才知道皇上派來右禦史中丞要替聖巡查邊疆重道劍南道,他作為劍南道台在京城之中也有些關係,這才知這道聖旨其實是太後所擬,如今當今皇上七歲上位,現在也隻有十五歲,當朝為一些三公重臣執掌政務,太後若不是威嚴巾幗,隻怕朝廷早已是破碎零離。
想到這,司馬昭雄臉色更是不好,他心裏明白太後這是什麼意思,劍南道作為邊疆重道,圈地、官員勾結外患早已不是什麼秘密,想來上麵那些權貴也已是瞞不住了,傳到了太後耳中,這一次的巡查怕是不簡單啊。
正想到這呢,忽然聽見前方有馬蹄聲急急傳來,司馬昭雄抬首往前看,見是昭武校尉霍華帶著一群士兵騎馬奔來,隻見他來到司馬昭雄跟前,急急跳下馬,湊近了司馬昭雄的耳邊,凝重的道“不好了。”
司馬昭雄隻聽得這三個字,心裏便是咯噔一聲。隻聽得霍華又道“剛去驛館,隻知道右禦史已經進了尋州府。”
司馬昭雄濃眉一鎖,禦史中丞應該知道自己已經領著當地要吏前來迎接,卻是一聲不吭的自己先進了尋州府,這是要做什麼?!想了會,司馬昭雄心裏更是著急,看來是太後那邊對自己這個道台已經是相當不滿意了。
想到這些,司馬昭雄連忙回頭,身後的官員們正一臉茫然的看著這邊,司馬昭雄道“去尋州府”完便沉著臉走進為首的轎子裏。
眾官員一愣,不是要接禦史大人去中府益州府的嗎?怎麼禦史大人還沒接到又往尋州府去?不過大家都是混跡官中多年,稍微一琢磨便猜出個大概,此時都是連忙趕往自己的轎子,他們都知道道台如今心情肯定不好,誰也不敢在火頭上去招惹他。
尋州府尹此時更是著急,他那尋州府一畝三分地是個什麼情況他還不清楚嗎,流氓惡匪囂張慣了,這萬一惹到了禦史大人尋州府尹廖傑此時已經不敢往下想了,急急跑入轎子裏。
隻見官道一旁一排轎子頓時抬起,一群人急急匆匆趕往尋州府去。
益州城外一處農家院中,曾源坐在一張凳子上,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看著床上麵色虛弱的老婦人,三根手指輕輕從老婦人右手腕處拿開。
“老人家,您這是受了些風寒,不礙事。”曾源笑著道“我給您開兩服藥,喝下就會好了。”
完曾源從行醫箱中掏出紙筆,認真的寫上幾味藥材,同時寫上用量用法,寫完後仔細又核對了一番,這才起身將方子交給了一旁一位黝黑的大漢。
“病人身體還是很虛弱,最好買些補品補補身子。”曾源著打量了一下這個家徒四壁的房子,心中微微歎氣,實在是世道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