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明盯著對方的眼睛，動作突然停下，一臉的茫然。
許久，他低沉道：“他們人呢？”
“正在接受治療。”
“那些村民呢？”
“村民都是假的。”
“笑笑呢？我同學呢？”
“正在接受治療。”
周子明眼中再次露出了瘋狂：“你騙我！我明明看見……看見……”
他的聲音突然哽咽，神情低落到了極致。
明明隻是去找路，回來時，這麼就發生了那樣的事？
之後那些村民給他的食物是什麼？他有些不敢想象。
調查員兩人對視了一眼，無奈地進行了強行催眠，讓周子明沉睡過去。
……
詢問了每一個醒來的年輕人，除了徐景天之外，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現在他們的精神太過於混亂，還沒有認清真實和虛幻，需要再觀察一段時間。”
“他們知道自己吃的是什麼嗎？”
“徐景天除外，其他幾人都以為自己吃了人肉，並且其中還包括他們的一個同學。”
“看來要讓他們認清真相需要花費一點精力。”
幾人都隻是啃食了自己的身體。
那四肢上的傷口，都是他們自己造成的。
自己吃自己。
就和之前城內的老人案件相似。
不同的是他們活了下來，這其中的原因還在調查。
因為確實少了一人。
那名叫做江笑笑的女生，不管是屍體也好還是其它什麼痕跡，這個年輕人消失了。
現在他們就是為此在詢問幾人，希望得到一點有用的信息。
可惜，幾人記憶都極其混亂，就算是徐景天，記得的事情也並非真實。
……
啼羊村向北的山林中。
一個鮮血染紅了後背的女生正呆滯地站在一條小溪邊。
她看著水麵映出的人影，腦海中閃過了一段段記憶。
江笑笑環顧四周，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麵露疑惑：“我沒死？”
“你死了！”
腦海中，突兀地響起了另外的一個聲音。
江笑笑沒有驚訝，問道：“我現在……死了？”
“當然死了，你看看你的後背，那麼深的傷口，能活下來的還是人嗎？”
她猛地一愣，詫異道：“我現在……現在……”
“沒錯，你不是人。”
“可我感覺——”
“感覺沒用，你已經死了，這是事實你得接受。”
“那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你為什麼還沒有離開？”
一時間，雙方陷入了沉默。
許久。
腦海中的聲音說道：“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死了好多年了，不過今天突然就醒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醒來我就看到了你，不過那時候你已經死了，然後啊！就是你的那些夥伴，一個個都陷入了幻覺中，就和當年村子中發生的場景一樣。”
腦海中的聲音頓了下：“奇怪……我為什麼會知道村子中的事？”
江笑笑越發不解：“人死了，還能活著？”
“也許我們都變成了孤魂野鬼，指不定哪一天黑白無常就會來勾走我們，還有啊，我聽說鬼沒有一個好東西，都是壞的，我們可能也是，奇怪……我怎麼會知道鬼的信息？”
江笑笑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說什麼。
她低著頭，水麵映出了她的模樣。
“我現在該怎麼辦？”
“我的爸媽要是知道了……”
悲傷的氣氛在蔓延，江笑笑有些難以接受現在的情況。
腦海中的聲音歎息一聲：“人死陰陽兩隔，你現在已經不能再見他們了，你我並不知道會不會因此帶來危險，我們……可能要用另外一種方式繼續活下去。”
江笑笑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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