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少陽扔下鼎劍閣劍癡急速趕往涼州城外,一路飛奔一路不停嘟囔,“不應該啊,玄音那雜毛老道不應該在這裏啊。奇了怪哉。不行,聖教上上下下幾十號弟子都在涼州城外,不能就這麼讓玄音老道抓了去。”
“不對啊。楊師兄呢?!”
涼州城外0裏,一名中年青袍男子淡然佇立,身邊圍著一群身著黃紫道袍的道士,身後是數十名被團團圍住的魔教弟子。中年男子淡然道:“蜀山好大的手筆,禦伏魔大陣?“為首的一名老道士緩緩做了個揖,“楊道尊,此番禦伏魔大陣原本是為了那突厥大祭司而設,如今您不請自來,蜀山上下此刻隻好請您上昆侖山敘一敘當年東海聽潮閣之誼。”
中年男子灑然一笑,“當年聖教主隻手破了蜀山兩儀微塵、禦伏魔、混元一氣三座大陣。伏魔大陣?貽笑大方!”人群中一名黃袍紫冠的年輕道士怒喝一聲,“笑話,你以為你能有魔帝的造化神通?今日伏魔大陣降服的就是你這等邪魔外道!”“噤聲!顧炬!這裏沒你插嘴的份!”為首的老道士依舊對著中年男子恭敬道:“楊道尊,此番設局並非為您而設,如果你出手雙方多有閃失,也甚為不妥。”中年男子抬起頭,看了眼空,微笑道:“老師,您告訴的地大道到底是什麼呢?孩兒不知,但孩兒知道,您這一生所修不過是順心意三字吧。”
老道士雙眉一緊,大喝:“眾弟子聽令,禦伏魔大陣起陣!”話音剛落,中年男子身周清光四起,以兩儀八卦之勢,以四象之力鎖住生死八門。7名蜀山弟子禦劍而起,劍尖直指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看了看身周的大陣,笑道:“我看這禦伏魔大陣少了不少東西,沒有那蜀山八劍作為陣眼也就5成威力吧。”
老道士依舊恭敬道:“葉尊主,請破陣。”
中年男子雙袖一展,兩道青氣由雙袖處漫延周身。“好,我楊奕今日在此破陣!”隻見葉一青雙袖鼓蕩緩緩踏出一步,僅僅一步,八門之中代表生門的乾卦瞬間告破。”老道士冷然道:“長生道尊,果然功深造化,不愧是魔帝親傳弟子之一。”
老道士右手伸出道袍,並指捏一道訣,一道元氣瞬間填滿乾卦,補滿八門之缺。
楊奕雙袖一陣鼓蕩,一股蒼涼的氣息從他身上蔓延開來,老道士蹙眉厲聲道:“蜀山弟子聽令,撤陣!“楊奕大喝一聲,“晚了!”一道灰色光影從其袖口中激射而出,來不及撤出陣形範圍的蜀山弟子佩劍逐一被斬斷,八卦之形逐一告破。
老道士背後一柄紫色符劍,長嘯一聲,攔截那道斬斷無數飛劍的灰色光影。楊奕一腳踏出,身形浮動,右手清光閃爍。楊奕大笑道:“就憑這把紅螭也想攔住我麼?炎、雷亟兩位劍主何在?!”老道士無奈的搖搖頭,的確僅僅憑自己這柄原鑄劍山莊產的最後兩柄符劍之一的紅螭擋不住這位號稱半步聖人的長生道尊,而在這時,蜀山人群中兩股氣機陡然暴漲,兩道劍光自人群中而來,直奔赤手空拳未持寸鐵的楊奕而去。楊奕右袖鼓蕩,灰色光影瞬息而回。楊奕隨手一揮,將之前氣勢洶洶地兩道劍光攔在身前。當劍光散去之時,兩名持劍青年道士一左一右將楊奕圍死,而在此時手持紅螭的老道士已經暗暗地發動了禦伏魔大陣,無數的地元氣如同一個巨大的磨盤,向楊奕碾壓而去。
楊奕手中灰色的長劍忽然發出紫色的妖異光芒,老道士大驚失色,喊道:“霍炎、明光快退下!”楊奕眼中刹那間迸發出璀璨如星光的紫芒,“仙人撫我頂,結發共長生!”禦伏魔大陣中瘋狂席卷的地元氣突然間停止了彙集,卻在一息之後變得愈發狂暴,瘋狂地以楊奕為圓心彙集,手持炎、雷亟兩劍的青年道士急速後掠,卻已經來不及。都道門有神通名為縮地成寸,但此刻的大陣中地元氣已經不受眾人控製,除了手持奇異紫色長劍的楊奕和手持紅螭的老道士以外,其餘的持劍道士都迅速撤離,而炎、雷亟兩位劍主在竭力遠撤的同時卻又以數道劍芒擾亂那愈發瘋狂地地元氣。
此刻的老道士卻已經須發皆是豆大的汗珠,禦伏魔大陣與上清鎮魔神符一樣,皆是以聚集海量的地元氣對目標對手進行鎮壓,除持符者與主陣之人主動撤下符籙陣法外,隻有擊殺持符者與主陣之人。但與獨孤軒如出一轍,楊奕選擇了更為粗暴的方法破除此陣,即直接攪亂這大陣的基礎——地元氣。
炎、雷亟兩位劍主急掠回老道士身旁,以劍為媒,勾動更多的地元氣進入陣中,因為兩劍的先屬性,竟勾動了數顆碩大如龍珠的紫霄神雷。楊奕站在陣中,暗暗地罵了自己一聲,若非托大非要入陣破陣,憑那紅螭、炎、雷亟三位劍主根本留不住自己。楊奕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紫色長劍,突然大笑道:“我師曾言,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不是無知,而是無謂。獨孤千垂能為夢想而死,而我楊奕隻願為夢想而活!”
楊奕持劍肅立,楊弈所懷的長生真力是魔宗六道中氣機流轉最為綿長的,世人皆言,地玄黃四境中,地二境能以地為媒,調用海量的地元氣。猶以大階境最盛,號稱大階的強者能溝通地,借用元氣在身周自化地,流轉不息。而楊弈的長生真力更為誇張,一身氣機流轉勝似大江奔騰,綿綿不息。這一輩各宗高手,除了昆侖山副宗主封於修之外為人可出其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