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魚魚，你就不能左右兼顧點嗎？你沒見閆離離剛剛跑過去了嗎？還有你，李寶寶，你怎麼能故意使壞，讓劉魚魚光盯著你看的。”
莫力掐著腰，指著一群正在玩攻城遊戲的孩子吼道。
當然，孩子沒有腰。但這一點，莫力極力否認。
“花花，你在中間可得看好一點，別再讓閆離離跑過去了。月月，你守在最後麵，是最輕鬆的，但也是最不能放鬆的。”
莫力依然雙手叉腰，站在場邊指揮著。
場上的孩子不過都是五六歲的年紀，多數都聽不懂莫力話中的意思。她們在莫力劃定的城池內上下左右的跑動，玩得不亦樂乎。
那銀鈴般的笑聲傳出去很遠很遠，遠到回聲久久不絕於耳。
“莫力，你爹喊你回家吃飯。”遠遠的，一個八九歲的男孩一邊奔跑，一邊高聲喊道。
“噯，我曉得了，明哥。”莫力雙手護在嘴邊回道。
那聲音，在山穀中回蕩了很久很久。
“好了，先不玩了，回去吃飯飯先。你們餓不餓呀？”莫力叫停玩得不亦樂乎的玩伴，問道。
“噯，早就餓了。”幾個孩子相繼答道。
一拉七八個孩子跟隨著莫力往山崖邊的房子跑去，那短笨的身影，看起來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才走到台階下層的第一個房子，莫力就見一個五六歲的男孩，正極力往外推搡一個才三歲左右的女孩。
那男孩一邊推女孩，還一邊去扯那女孩稀黃的頭發。
“二蛋，你又欺負狗蛋啦？哼，瞧我等下不告訴黑蛋去。”莫力上前，伸手輕輕將男孩一撥，就牽了女孩狗蛋的手。
那男孩被撥開，連連退後三四步，這才一屁股摔到地上，哇哇的哭了起來。
莫力沒搭理那男孩，拉了狗蛋就走。
邊走，莫力邊對嚶嚶哭泣的狗蛋哄道：
“狗蛋乖，別再哭了，跟姐姐回家吃蛋蛋，好不好呀？”
狗蛋睜著朦朧的淚眼，似乎在問：蛋蛋是啥？
莫力失笑，又：“狗蛋你忘記啦？你前才跟姐姐回家吃過一回的。那個外邊白白的，中間黃的那個。”
“吃，吃，狗蛋吃蛋蛋。”狗蛋想起了雞蛋味，便使勁的點頭道。
“狗蛋她爹娘最壞了，總是不給她吃飽，還讓二蛋欺負她。他們有什麼好東西，都隻給二蛋跟狗娃吃。”李寶寶一邊往台階上爬，一邊到。
“沒錯，我上次還見狗蛋她娘掐她咧，把她掐得直翻白眼。”劉魚魚也到。
“嗯嗯，沒錯。”花花的腿兒最是短胖的，上台階很是費力。
“力，你看那上邊，是不是道閔哥哥來換糧食啦？”月月站在台階上，喘著粗氣問。
莫力將停止哭泣的狗蛋拉上一個台階，也抬頭望去。
這一望，莫力就樂得直蹦。
“道閔哥哥，你可得給我留隻肥兔子。你要是還有別的獵物，也得給我留點。”莫力大聲的喊道。
那台階中間的曬場上，一個大磨盤邊，程道閔拖著一個大竹簍子，靜靜的等待村民們拿糧食來換獵物。
他聽了莫力的喊聲也沒有回應，隻是衝莫力點了點頭。
莫力見狀，又開始衝著山崖最右側的一個茅草房喊道：“爹，爹，快稱糧食出來，道閔哥來咧。”
莫力的叫聲穿透力極強。加上又是孩童最清脆稚嫩的聲音，很快就在山穀裏響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