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隨日升月落,鬥轉星移,一夜過去。
昨日,雷易與巫分別撿到隻靈寵,今兒個一大早,不知雷易抽的什麼風,未亮就去後院山林伐木開荒,整個人拿著一把鐵斧霍霍揮砍,風聲鶴唳,所經之處摧枯拉朽,整個屋後地動山搖。
嘎吱吱~嘩。
眨眼間又有顆腰粗的大樹倒地,巫打了個哈欠,手中端著個茶杯坐在房頂上看他究竟在搞什麼名堂。
至於昨日他扛回來的犀牛屍體,已經被抬到河水裏衝洗,最為鮮嫩的犀牛肚及裏脊肉已被他倆取出,畢竟這可是山珍中不可多得的美味。
兩米多長的犀牛角可以用來入藥,也能用作武器,這犀牛皮異常堅韌,防禦定是極好,還能賣個好價錢。
老爺子昨夜未歸,使得二人多一自在,不用去打掃藥渣,也不用磨骨粉什麼的,那老家夥每每他叫做什麼,容不得半點馬虎,然而越是如此,他倆越不以為意。
“做飯,做飯,今單日。”
“嗷嗚。”
聽見做飯,家夥格外興奮,一直跟在巫身邊寸步不離。而在不遠處,青兔子今早似乎有些囂張,不僅敢在家夥眼前亂晃,它迷離的眼神中像帶著火怒,時刻盯著它,好像一到亮它就如獲新生一般,它似乎忘了昨夜裏還被家夥修理的很慘嘞。
回頭再看家夥,今早確實有些不對勁,它哪都不去,一直跟在巫身邊,隻記得先前自己才消失一會兒,青兔子就對家夥一頓窮追猛打。
怎麼才一夜功夫過去,他倆反過來了?
撓撓頭,還是先把飯做好,見著它倆打鬧,巫才懶得理會,獨自忙活起日常任務,等到做好飯菜,燒好爐火,打理完獸骨藥草,色已被暖陽籠罩。
山林中應隨嘎吱聲轟然倒下,雷易劈斷最後一株楓柏回家。
屋前,他停下腳步,擦了擦眼睛,正見著青兔子腳踩狼崽,不停猛蹬。
“這怎麼回事?”
家夥被打的沒了脾氣,不斷後退,一邊腿時一邊嗷嗷叫,聽著悲慘極了。
咚咚咚,腳步聲從上往下靠近,巫一聽狼崽嗚嗚叫,甚是煩人。
“莫吠了,再叫我把你燉咯!”
聽巫忿怒,家夥立馬不敢多叫,退後“嗚嗷”兩聲淒喊,裝作可憐。
“……”有你這樣對待自己靈寵的嗎,雷易十分汗顏。
見屋外漫臉疑惑看向自己的雷易,巫擺擺手解釋道:“別看我,你看到怎樣的就是怎樣。”
“反正我是沒看明白,這倆東西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到晚上時不定你這兔子又要遭打。”
巫背靠欄杆,悠哉悠哉樂悠悠,怪笑道。
靈寵雖有靈性,普遍智力也不會高到哪去,像這般會亂胡鬧的靈寵已經實屬少見,不過它們這行為確實令人費解。
“看情況吧,你都不擔心我還擔心幹嘛。”雷易略有深意的看他一眼,各自不去管束,進屋先填飽肚子才是王道。
飯菜一如既往,雷易三兩下解決戰鬥,給青兔子喂了點靈草,後又拿著精鐵製的刨子繼續開荒,出門時撇了眼巫,問道。
“我打算開一片藥園,你有沒有興趣。”
“你要種菜、種米,還是種藥?”
巫滿腦子疑惑,老爺子在溪邊早開了幾大畝藥田,還要弄藥地幹啥,又問道:“你腦子是不進水了,家裏不是有藥地嗎?”
雷易一笑,帶著狡黠:“嗬嗬,我自有安排,就問你有沒有興趣。”
“哦?”頓時,巫真來了興趣,匆匆忙站起身,反問道:“你這家夥有好事從未叫我,難道還有見不得人的勾當?”
實話,巫覺得心中總感覺雷易有問題,這神神秘秘的模樣,我又不是第一次見,他越是占著茅坑再拉屎的時候越有古怪。
嗯,肯定是這樣,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雷易幾聲“嘿嘿嘿”笑,沒在言語。
笑的這麼狡詐,巫更加確定他有備而來,而且他認定自己會忍不住,去看他究竟搞什麼鬼。
“嘁,不去才是可惜,真可惜,既然你這麼誠意的邀請我,那我便將就去一趟好了。”
“那我是否該聲榮幸之至呢。”雷易似笑非笑道,指向山林:“既然如此,就麻煩你幫我把這些木頭搬一般,如果還嫌力氣沒處使,不妨劈了當柴燒。”
“嗬,你想的到美,要劈柴你怎麼不去。”
當搬運工可不比伐木,這需要花成倍的力氣才能搬動它,況且樹冠頂那些繁茂的枝丫刮在地麵,無疑讓它變得更加沉重。
不過巫絲毫沒有擔心,即使再加上幾秤地皮,也不過三三兩兩,比起萬斤重的獸屍,還嫌的輕嘞。
扭頭望向屋後,整座光禿禿的樹林早沒了半根活木,雷易丟給巫一把鉤扒,自己先去挖斷樹樁,把樹根就地扯出,一條二三十米長的的樹根一下子翻出地麵,連帶著盤根錯節的根支齊齊拔飛,那滿沙土的場麵確實難得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