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及時放手,應該就是對幸靜柏最大的愛護了吧?
所以在我確定我會為我的行為買單的時候,我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我把所有的資產轉移到幸靜柏的身上,她是法人不是股東,但是我給她的錢足夠支撐她未來很好的生活了。等我出來之後我再私下轉走盈利。
我計劃的是我會回到法國,帶上陸遙,我們重新開始。
可是在監獄裏的陸遙,始終是我打不開的心結。我最後一次利用了幸靜柏去監獄裏激怒陸遙,我是想要她好好改造早點出來,我了解過,我即便觸犯了法律也就會是判個2、3年,然後我會在陸遙之前出來,安頓好法國的一切再去接她。
從此,我們在法國生活,和幸靜柏絕對不會再有半點交集。
我沒想過我妥善安排的一切會有破綻,更沒想過律師會被收買刻意隱瞞我的排位,讓幸靜柏有了懷疑的想法。所以在監獄裏的那兩年,我每天都在期盼出來之後我就會帶上陸遙走。
然而等我出獄,早已經物是人非。
當初的股災讓所有人都在暗地裏尋找我,陸遙換了監獄我不敢主動去尋找她,幸靜柏在學校生活得比我想象中的好。
我先去了法國,找到沈佳妮妥善安置好我在法國的生活,開始運作公司轉移資產的事。隨後11月份的時候陸遙聯係了我說她出獄,我在電話裏和然溝通讓她來法國的事。
她在電話裏笑得很燦爛的告訴我說,\"不了哥,我準備和覃之沫留在成都,我們要好好過日子了。\"
她平淡得讓我都有些懷疑,她到底是不是當初在我麵前哭著喊著要殺了幸靜柏的那個陸遙。而她的平淡,更多的是換來了我的安心。以及幸靜柏現在的生活,讓我更加放心的法國留下來,我想,我也要開始我的新生活了。
陸遙心裏的仇恨放下了,陸家的事情也全部解決了,當我閑下來的時候,總是會想要去關注幸靜柏過得好不好。我很多次強壓下來去找她的衝動,我想我的打擾,一定會給她帶來更大的困擾。現在陸遙的安寧,一切都是源自於我在法國沒和幸靜柏聯係,而她和覃之沫也相對過得比較平淡。
覃之沫我是充分相信他的,我的好兄弟,從很早以前就對陸遙有意思了。隻不過因為錢康德的原因,他幾次表白都失利,我還嘲笑過他說,你太遜了!
我的解脫和陸遙偽裝出來的平淡,麻痹了我心和眼。
我壓根沒有想到過,向來理智的覃之沫,會成為陸遙尋找的下一個報複幫手。也根本沒想到過,陸遙其實在很早以前就對我失望了,她覺得我不再是那個會一心一意站在她身邊,無條件幫助她的哥哥了。
而是,我會為女人心動,我會為了心動改變我的計劃。
收到陸遙發來的郵件,是好幾個月以後的事情了。當時我就敏感的懷疑,這件事不會那麼簡單,陸遙不可能會再用郵件給我發消息,字裏行間都是幸靜柏的味道。
她用陸遙的郵件給我發消息?為什麼?
旁敲側擊,陸遙也不承認她還和幸靜柏有接觸,更是沒有告訴我說幸靜柏在成都。
直到我回了國,才知道她們之間的戰役,已經打響了很久。才知道陸遙的心裏,已經扭曲到我無法想象的地步,才知道這一切,如果沒有一個很好的辦法,很可能就已經無法挽回。
我找覃之沫問過他,他含沙射影的告訴我說,他有幫過陸遙一點點,也就是一些小動作。
我依然選擇相信覃之沫,我說好,那幸靜柏這邊我負責來解決讓她死心。等這件事處理好之後,你就負責帶著陸遙跟我一起去法國,在那邊我們繼續我們的音樂夢,相信我兄弟,這樣才是最好的辦法。
覃之沫答應得好好的,但是真的等我讓幸靜柏徹底死心之後,我發現幸靜柏變了。
她開始反擊了,一點點的,開始想要在報複陸遙了。
我始料未及,計劃不得不中斷下來。
我承認,在那個時候我的心裏,陸遙依然高於幸靜柏。如果非要二選一的話,我依然會選擇帶著陸遙離開,留下幸靜柏安撫好她的生活,讓她重新開始。
她是一個堅強得讓人心生可憐的女人,她會撫平一切傷痕的,我相信她。
也許是我把事情想得太過於簡單,以至於最後發展到不可控製的地步時,我才驚覺自己當初被覃之沫騙了。他壓根不是幫了陸遙一點點,而是整個計劃都是他出的,整個事件衝頭到尾他都在無條件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