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沒有想到過這一茬,真的,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我親眼看到的時候,沒有發火沒有動怒,扭頭就走。沈佳妮追上來的時候,我隻轉頭冷漠的說了句:\"你誰啊?\"
沈佳妮抓住我的手,說石頭,我們談談吧?
\"不好意思,我不空。\"
我拒絕和她談,我在盡可能的控製自己的憤怒,因為我從小都在控製,讓自己不輕易笑不輕易哭。再大的事情發生,我大不了扭頭就走,然後用時間和音樂來慢慢消化。
顯然,沈佳妮並不是那種願意不說完話就放棄的人,她不管我如何抗拒和她說話,始終跟在我的身後。即便來來往往有那麼多的人,她都坦白的在跟我講他的內心,說她才發現自己喜歡的是女人。
等她哭著說完,我停下腳步,轉過頭問了句:\"嗯?你說完了嗎?\"
\"石頭,我們其實可以做兄弟的。\"
沈佳妮說了這麼一句讓人苦笑不得的話,讓我怎麼回?
我沒回,我轉身就走了。
等我冷靜下來細細想過之後,才覺得其實沈佳妮沒有錯,隻是錯在她愛上了我愛上了她。是啊,她以前不知道自己喜歡的到底是男是女,所以覺得我的冷靜和沉默,需要她的開啟。
從一開始,她是不是就把我當成了個女人來對待?覺得我,就像是個需要保護的女人?不是身體上的保護,而是心靈上的。事實上和沈佳妮在一起的這幾年,我確實開心了不少,至少我會笑了,至少我會說跟多話了。
隻可惜,無論怎麼正確的打開一段戀情,最終結局的方式總是這麼殘忍。
等我想明白的時候,沈佳妮告訴我她要去法國,要跟她女朋友一起走。
沈佳妮是個敢愛敢恨的人,她說要去那就一定是會去的。可畢竟是愛過的,我是應該尊重她每個決定的不是嗎?而且她是真的,打開了我心裏所有向陽的窗戶,我是不是應該為她的幫助,做點什麼?
我見了沈佳妮,隻說了一句話:\"我陪你去法國安頓下來!\"
沈佳妮第二次抱著我哭了,第一次哽咽得說不出話來:\"石頭,我--\"
我不需要她說什麼,我隻想給我們的感情,一個相對完美的結局。我不想要在很多年後,沈佳妮哭著跑回來找我,說石頭我過得很慘。
我愛過的女人,我不允許她過得很慘!哪怕是她對不起我。我不會做老頭子那樣齷齪的事情,我不會像他那樣,讓我媽媽顛沛流離那麼長的時間!
不,我絕對不能容忍!
曾經有個法國來我們學校的留學生,那時候剛好回了國,我聯係上了他。帶著沈佳妮一起去了法國,一路上我什麼話都沒有和他說,直到去法國安排好所有的一切,我和那個留學生一起,收購了一家瀕臨倒閉的酒莊。
留學生說,他會照顧好佳妮,並且和佳妮一起經營好酒莊。
我說好,拜托!
安排好這些,我最後連沈佳妮的麵都沒見,就回了國。沈佳妮後來試圖聯係過我,但我在心裏已經把這個人徹底刪除,
我可以不恨她可以原諒她,但是我沒辦法忘記那件事。
這件事兒對我打擊挺大的,我回頭想如果不是沈佳妮慫恿我去和老頭子見麵,在我麵對她要去法國的時候,我可能會束手無策吧?也不會有那麼多的錢去幫她安頓生活吧?
然而,和老頭子見麵的事情一旦有了一次,兩次,後麵就根本由不得我去不去了。因為我已經被家裏的人盯上,虎視眈眈的覺得,我是要回去和他們爭奪家產。
首當其衝的,就是陸滸澤。
那段時間我很消沉,還不得不隨時應付同胞兄弟的陷害,這讓我心底仇恨的種子再次發芽壯大。所有男人的血性和爭奪的**,都被激發出來。我回了上海,我還準備回陸家,拿回我媽媽應得的東西!
我不願意去很有骨氣的拒絕陸家給我的一切,那是因為我的體膚受之於陸家,我媽媽的委屈來源於陸家。我憑什麼要放棄,我憑什麼不去爭搶?弱肉強食,我憑什麼不站到頂峰?
四年潛心埋伏,我開始有了自己的事業,開始有了起色。
隻可惜,媽媽再次發生了意外!而這次比上次,更加的嚴重,她和叔叔一起葬命於火場!
我知道那不是偶然,也不是因為我回了陸家,而是必然!
老頭子老了,他開始想念我這個隻跟在他身邊十年的小兒子,隻要他開始想念我,那麼我和我媽媽,就終究會再次卷回到陸家的爭奪之中。除非老頭子對我和媽媽的態度,依然像是我十歲那年那麼強硬,才會沒有人來打擾我們的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