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總是試圖解釋一切事情。
這就像是氣球一樣,裏麵的氣體越多,當從外界施加一個微弱的打破平衡的力時,它就越容易破滅。人們總以為自己在搭建的是一座摩大樓,但他們不知道自己其實正在吹一個鼓脹的氣球。當氣球破碎的那一刻,傻眼的往往是吹它的人。
真正的知識,抑或真正的真理,並非“適用於這裏”或是“不適用於那裏”的,真理是不應該有局限性的,若是你設下這個界限,然後坐在那裏等著你的所有預言變成現實,那這一切就將變得毫無意義。你被你的眼界所禁錮,就好像池塘裏的魚會認為池塘就是宇宙的全部。對這些魚兒來悲劇的是,當有朝一日它們被人抓走時,將會把自己糟糕的命運歸咎於神,而非自身認知的局限性。
這樣一來,每遇到一個障礙,都有可能推翻之前花費千辛萬苦所建立起來的一切。
可悲的是,人都有一種維護既得利益的思想。這就好比二戰爆發之前的慕尼黑協定一樣,英國人試圖騙自己,結果卻釀成更嚴重的慘劇。科學也是如此,它作為一個畸形的擁有極大局限性的真理存在,往往需要用謊言來彌補一個將全人類籠罩其中的烏托邦。它為著把大千世界的每一個細節囊括到它的計算之中而填充它本身,殊不知越是複雜的機器就越容易出現故障。
的確,未來是可計算的,但若是你試圖在現有模型裏計算未來,你可能會瘋掉。
你將得出無數種不同的走向,每一種走向都需要進行進一步的驗算。即使你用“泰坦”超級計算機來計算短短一之內的未來,也需要耗費長達數十年的時間。於是你開始懷疑自己的公式是否正確,自己的計算是否存在漏洞,甚至懷疑自己的意識是否清醒。
佯謬與悖論往往是無知的借口。這個計算者沒有錯,這個世界,本就如此神奇,但神奇往往掩藏在乏味的表象下麵。
它的規律,其實再簡單不過了。
早在西元以前,古老的體係就早已開始運轉。
除了極少數智者,沒人會注意到科學這個巨人所能夠觸碰得到的最高的地方並不是極限,那些漏洞也就一直存在著。人們沉浸在科學萬能的幻夢裏,滿足於自己的無知。日複一日,生活平靜得一如往常。
然而,時常有人會睜開緊閉著的雙眼,顫抖著站起身,然後從霧霾之中窺見世界的本質。
你有沒有想過,你眼中所見皆是幻覺?
我平均每睡上十幾個時。在半睡半醒之間我曾有過這樣一種奇妙的經曆:誤以為夢裏的事情是真的,於是伸出手去,滿心相信自己夠得到它,然後,它將會成真。
我以為那隻是我的錯覺罷了,後來我才知道,夢原來是另一個世界的倒影。此間有千千萬萬個世界,我們本可以穿梭其中。
那麼,將我們這種神通廣大的生靈束縛於時間之中的力量是什麼?
吉先生曾經告訴我,萬事萬物總歸要有幾條法則的,對於越強大的存在,約束它們的力量則會更強。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那麼,我們所能做的隻有循規蹈矩,然後等著看這一路上會有什麼樣的驚喜。
時間並非是一條長長的軸,而是立體的、可以具象化的東西。如果非要打個比方的話,那便是海了,一片無窮無盡的時間海。其中波瀾壯闊,每一朵浪花都是不可錯過的美麗風景。生命存在於以海平麵為中心的每一個象限、每一個節點之中,而隻有這個平麵內部的生命才能擁有出生與死亡、快樂與悲傷。
時間海是宇宙的私生子,是《艾爾薩奇的劇本》中提到的私密的、精密的機械。
有東西在看著我們。
高級的力量促使人類像膠帶上的粉塵一樣被黏著在時間海平麵之中,於是我們跟著偉大的時間流一起湧動,享受著生老病死,幸之又幸:事實上,自你出生之日起,就在經曆一場令人豔羨的奇幻旅程。而你所理解的一生,隻不過是這旅程的開頭而已。相比之下,那再平凡不過的永恒,真的沒什麼意思。
試想,空間上那許許多多的點,碰巧落在這唯一的精美平麵上的又有多少?這是一個以文數字為分母的分數,其值遠低於抽中樂透彩票大獎的概率。
所以感謝上蒼吧,你抽到了這張門票,於是無論你卑賤或是偉大、貧窮或是富有、醜陋或是英俊、懦弱或是勇敢,你都有幸被卷入其中,成為這浩瀚史詩的一部分。
當褪去人類因時間的束縛而產生的那些狹隘的觀念,你又是誰?
歡笑吧,畢竟你已是這世上最偉大的奇跡。
我是大A,歡迎來到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