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禹是嬌貴的公主,有騎士甘願為她犧牲;而她歐紫葉不過是個沒有水晶鞋的灰姑娘,注定隻能黯然失神……
低頭,淚水模糊了視線,她輕撫上自己的小腹。是不是,她這一生注定要與悲哀為伴?
曾經,她那麼不屑母親的愛情,認定了女人可以不為男人傷心,不被男人傷害。所以,當勒君泱棄她而去的時候,她除了難堪和點點傷心之外,再無其他。可如今呢?
如今,她嚐到了母親那種為愛心碎的滋味,知道了兩個女人的戰爭,注定要有一方失敗,而她,偏偏就是失敗的那一方。
她用力咬著下唇,很用力很用力,她不確定是否咬破了,隻知道嘴裏充滿了血腥的味道,要吃染上了刺眼的紅。
她感覺全身的力氣在此時被抽光了,連呼吸都覺得好累。步步艱辛,寸寸心碎,此刻她除了光鮮亮麗的衣著之外,什麼都變得灰暗,包括那高傲的自尊。
用力吸幾口氣,她想著把心裏的堵塞和痛苦全部排泄出去。擦幹眼淚,她對著鏡子強撐起微笑,孩子失去了父親,沒關係!她可以給它找個更好的,找個比藍亦辰還要好上幾千萬倍還不止的。
既然沒了自尊,沒了驕傲,那就用她塗有的外表和被痛苦束縛的自由去換取一個不被期待的婚姻。重新上了妝,她決定將一場鬧劇演下去。
出了洗手間,回到座位,幾個主管此時將霍思淼圍在其中打聽藍亦辰是不是真的要跟庚禹結婚的消息。
霍思淼苦笑著說不清楚,眼角的餘光偷瞄了她一眼。她佯裝沒有看見,低著頭繼續手中的工作。大概是有些一直以來看她不順眼的主管也走了過來,大聲說,“總裁結婚,你們激動個什麼勁,有些人才是最傷心的。我就說,這年頭麻雀變鳳凰的事情想都不要想,偏偏就是有些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哼!現在好了,奢望越高,摔得越狠。”
幾聲涼涼的話語,句句含嘲帶諷。歐紫葉知道那些話是衝著她說的,可她不發一語,任由那人造謠生事。
其他幾個主管聞言,搭腔不是,不答腔也不是,尷尬一笑,全部作鳥獸狀散去。倒是,一道不善的目光一直注視著她,抬頭,她才發現是庚副總,庚禹的父親,藍氏的大股東。
目光相對,她衝庚繞年淺笑,強撐起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即便心髒早已被淩遲了千遍、萬遍。
低頭,她繼續工作,隻是電腦上赫然出現兩個大字:辭呈。
歐紫葉去了婚介所,她想要找個人結婚,條件不要多好,隻要肯接受她未婚先孕的事實。不否認,她的舉動除了是為寶寶找個父親之外,還多多少少帶了些報複的心態。
不知道是她的條件超出了道德範疇,沒有男人肯接受;還是這年頭女多男少,找個買一送一的‘客人’也這麼不容易。總之,在婚介所注冊了半個月的時間,愣是沒一個男人肯跟她見麵相親。
這天,婚介所突然打來電話說是有一個條件極好的男人看中了她,要跟她見麵。歐紫葉畫了個精致的妝容,找了一襲紫色小洋裝,將自己打扮的性感迷人。
很巧合,她的約會對象定下的地點居然是莫翼的酒吧。而跟她相親的人更是巧合,不是別人,居然是藍家二少,藍洛澤。
她震驚的下巴幾乎掉到了地上,忽而又覺得很諷刺,“你是故意的。”
藍洛澤聳聳肩,慵懶一笑,“我隻是不想要藍家的骨肉流落在外。”
歐紫葉無語,她感覺腳上的高跟鞋讓她穿著很不舒服,一如她此刻尷尬的身份麵對藍洛澤跟是覺得難堪。
“怎麼樣,考慮好了嗎?”藍洛澤問。
“什麼?”在她走神的時候,藍洛澤是說了什麼,她錯過了嗎?
“嫁給我,給寶寶一個家。”他很認真地盯著歐紫葉,那眼神看不出一點雜質。真誠到讓人感動,可惜,歐紫葉笑了,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