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後退開,急聲道:“你剛才不是覺得奇怪,之前我還貪生怕死現在又不怕了嗎?”
“女人善變、善於偽裝!”白禮穆判斷道。
“不!”林婧依厲聲否認,“也許你知道我曾經跪地求饒的事,可那人根本就不是我!”
他冷哼,不屑道:“你以為這對我來說很重要,實際上我並不關心。”
她在躲避,他繼續追逐。
“這些事情,我若說給別人聽,別人不信也就算了。
但是換了你們,我相信你們見過的離奇事也不少,你應該相信我,當時我真的是丟了魂。”
白禮穆頓足,眉頭微微一皺,狐疑的望著她。
她沒有錯過他眉間的動搖,深呼吸道:“我魂穿去了大中國,在那裏認識了一位雪山道人。”
林婧依瞥了眼畫像,看向白禮穆的時候抬手指著那幅畫:“雖然年齡差距大,但他眉間那顆黑痣,我到死都不會認錯!”
他暗算段沐澤,也就是跟她過不去,她夢裏都想畫圈圈詛咒他不得好死!
白禮穆死死的盯著她的眼睛,緩步上前,生氣捏著她的肩膀:“那他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肩膀傳來劇痛,她皺著眉掙紮道:“他說的可多了,我不知道你想聽哪一句!”
白禮穆狹長的眸子劃過一道危險的光。
此時,他口袋裏的電話響了。
“父親!”
他沉默時,嘴角驀然勾起:“來得正好,不如讓他直接來畫室!”
等待的幾分鍾裏,白禮穆並不跟她說話。
“依依?”段子辰在門口看見妻子,忍不住衝過去把她拉入懷中。
“段子辰?”林婧依喜憂參半,在他懷中仰頭望著,覺得眼前的場景有些不太真實。
他長出一口氣,默默的吻著她的額發。
白禮穆沒心情看他們上演夫妻情深的戲碼,道:“現在本尊就在眼前!
不如你來對比一下,看看眼前人是你的老公,還是畫像上的人是你老公?”
段子辰充耳不聞,鬆開妻子,細細打量著她。
林婧依卻是對白禮穆說道:“我說過了,這幅畫是我畫的,他們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她沒有把對方極度質疑而危險的眼神放在眼裏,轉而看向段子辰:“你信我嗎?”
段子辰哪裏會駁了她麵子,看都沒看畫像就回答:“當然。”
可她要的不是他的盲目信任,指著畫像道:“這是我在大中國的時候畫的。
當時我真的太想你了,正好那時候遇到了一個皇室中人。
他跟你長得很像!
後來我就一時興起,畫了你的五官、他的服裝,隻是被沒收了。”
段子辰的眸光晶亮無比,因為她遠在不可衡量的時空之外還用這種方式思念他。
不過,這麼一說,他也想起了段沐澤心心念念的嚴哥哥。
“就算沒有被沒收,你也帶不回來。”
他說著,往畫像看去:“好在,我現在也有幸見到……你思念我的證據。”
他們旁若無人的依偎著、傾訴著。
林婧依仿佛忘記了幾天前的不愉快,道:“就算你見不到,隻要我說出來,也有人為我證明。”
“嗯?”段子辰不解的望著她。
“沐澤啊!”她輕輕的笑了,“我畫畫的時候,他就在旁邊,特別是服裝的每一處落筆,他都有為我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