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今天很不一般啊,澤少居然親自召見我了,是有什麼好買賣便宜兄弟?”
“薛少客氣了,是我打擾薛少,生意是沒有,不過今天有件事倒是要薛少做個見證。”方岩澤對對方的示好沒有任何反應,冰冷的開口,語氣中的寒意使許亦晴都有了不好的預感。薛少自然也不是等閑之輩,不再客氣隨意坐在一邊等著方岩澤的後話。
方岩澤一個顏色,門口的黑衣男人就將兩個麻袋拖了上來,從麻袋了倒出的卻是一對男女,但顯然處境十分堪憂,尤其是女的簡直是狼狽不堪。
方岩澤漠然的點起一支煙,吐出一個漂亮的煙圈,緩緩的說,“MK是我手下的人,三個月前我發現他利用我方家的名聲出私貨,人贓並獲後他說是這個女人誘惑他的。本來按規矩把兩個人都處理了就好。可惜這個女人話很大,硬說如果我敢動她薛少不會放過我,我倒是有點怕了今天特地請薛少來說說,這事怎麼處理。”方岩澤的語氣中哪有一絲害怕,說的漫不經心明顯帶著戲謔。
薛少顯然坐不住了,解釋的磕磕巴巴,“這個,這個……澤少,這事天大的冤枉啊。”
“嗯?你是說我方岩澤冤枉你了?”方岩澤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向門邊的黑衣人喊了一句,“把他們給我弄醒。”任務剛一下達,就有一桶水澆在昏迷的兩人身上。
兩人被冷水一激,很快醒來,男子顯然在看到方岩澤的一瞬間就放棄了掙紮,默默地垂下了頭。狼狽不堪的女人卻在看到薛少的一瞬間眼睛發出精光,“薛少,薛少,是你來救我了對不對?月兒在這裏受欺負了,你要替月兒報仇啊。”說完還不忘用怨毒的目光看了一眼方岩澤。
薛少頓時慌了神,連忙解釋道“你個瘋女人,誰認識你,誰讓你陷害我的?”
女人顯然愣住了,瞬間所有的委屈都爆發出來,“姓薛的,你個斯文敗類敢做不敢認,當初可是你說隻要我有辦法分到方家的渠道就娶我的……你,你現在說不認識。”極度的憤怒使女人的臉有一些扭曲,怨毒的眼神幾乎想要將薛少殺死。
薛少厭惡的看了女人一眼,“真是個瘋子,還什麼娶你?澤少,你不會相信我們薛家會接受這樣一個不知所謂的女人吧,這謊話編的太離譜了。”
方岩澤始終帶著一絲若有如無的微笑看著眼前的鬧劇,薛少和這個女人的關係自己早就查清楚了,隻不過現在還是要給薛家一個麵子,隻是欺負到自己頭上,事情也不能這麼容易就算了。
“薛少這話就不對了,薛家的事情我方岩澤還真不清楚,我隻知道軍火這一塊向來是方家的範圍,方家一直是獨門生意專做一塊。薛家在道上黃、賭、毒俱全,也算是呼風喚雨,怎麼還嫌不夠要把手伸向我們方家?是要斷我們生路嗎?”
“這個,澤少我是真不知情啊,我,我……”薛少有些坐不住了,自己就是知道方家的難纏才派個女人先探探虛實,誰知道剛剛開始就被抓住還把自己抖了出來,當下一狠心,從腰間拔出一把銀色小槍,女人在無聲無息中倒下。
許亦晴死死的扣住自己的手腕,死去的女人倒在地毯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感到意外,就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暗紅色的血液順著地毯流入,結出詭異的花紋,女人至死依然睜開的雙眼,仿佛還帶著錯愕。
“薛少激動了,我也沒說什麼嘛。”方岩澤示意手下的人抬走屍體和愣在一邊的男人。“薛林兩家一向交好,今天隻是請薛少做個見證,沒想到……不過薛少放心,善後我會來做,隻是意外嘛。好了好了,阿力帶薛少出去放鬆一下。”
薛少看方岩澤表情回複平靜不由鬆了口氣,寒暄的告別去外場找消遣。
看著薛少的背影消失,方岩澤的臉上閃過一絲殺機,“在我麵前耍手段,很好,很好。”
“少爺?”阿力知道自家少爺一定另有打算。
“今天的意外少了點啊。”方岩澤自顧自的說了一句,阿力立刻明白去門口吩咐一位黑衣人。
“你要做什麼?”許亦晴忍不住問道。
“做一個黑道大哥該做的事,每個社會都有自己的規則,不守規則的人就該死。今天他不死,下次死的人就會是我。”方岩澤說一條性命的口氣就像晚上吃什麼一樣。
許亦晴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半天憋出了一句“我想回家。”
方岩澤歎了口氣說:“這就是我不想讓你看到的原因,算了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