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步一流年(1 / 2)

我俗家的名字叫做李雲暮,聽師父,取自李綱《望江南》中的“雲水暮,歸去遠煙中”。這首詞我記得,原文是:江上雪,獨立釣魚翁。箬笠但聞冰散響,蓑衣時振玉空。畫圖若為工。雲水暮,歸去遠煙中。茅舍竹籬依嶼,縮鯿圓鯽入籠。歡笑有兒童。

其實我對此,一直都有些懷疑,畢竟這名字又不是他取的,他怎麼會知道呢?不過我沒告訴他,我根本不信這句話。

師父,他是在我兩歲的時候撿到我的。我父母不要我了,隻在我的繈褓裏留下了一塊刻錄了我的名字與生辰的玉牌。他當時看我骨骼清奇,是練武的好材料,才把我撿回來的。不過後來他卻告訴我,我不適合當他的弟子,所以鹿門山清妙觀裏又有了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四師兄和師弟。

我七歲之前,鹿門山上隻有師父師伯還有我。師父是道士,師伯卻不是,我也是道士。不過師父也不是一個吃素念經的道士,他時常會出門去山裏采藥,那些花花草草被熬成湯,曾救過很多人的性命。但是我從沒看見師伯去收拾那些藥材。

我時候很笨,常常問一些很奇怪的問題。最開始師父我們是道士的時候,我就問過他,道士是什麼呢?會不會比蔥拌豆腐要好吃一些?

師父當時很奇怪,沉默了好久,也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倒是問起了我,問我是不是想吃蔥拌豆腐了?然後才告訴我道士不能吃。

其實就算道士能吃,比蔥拌豆腐還要好吃,我也不會吃的,師傅就是道士,我不想吃師父。

師父對我極好,可有時候也很嚴厲,我時候念字就是師父教的。可是每次我貪玩犯了錯,他就要罰我抄書,一本書分開抄個兩三次,也就抄完了。從到大我總是會莫名其妙犯很多錯,師父書房裏的書我大多都是抄過的。

後山有一棵山梨樹,每年都掛著密密麻麻的果子。我年年都會忍不住偷偷去後山,爬上那棵山梨樹,偷偷地去吃幾個山梨。我每次都是悄悄去然後悄悄回來,師父從來沒發現。

我十二歲的時候,三師兄被師父領上了山。他剛來不久,就看見我去了後山摘梨子,然後就立馬告訴了師父。

師父當時很生氣,我知道他是擔心我。後山有很多猛獸毒蟲,無論是什麼都很危險。其實它們一點也不危險,我其實很早就在後山玩了,後山那隻大貓在我最早看見它的時候,它還隻有一兩個月大,將我領到一個洞裏,裏麵有另一隻很大的大貓的屍體。

後來我就常常上山,給它帶些吃的,我當時沒想過要馴服這個未來的王者,隻是拿它當做一個可以玩耍的朋友,雖然它不會話。

後山上除了大貓,還有一群猴子,這些家夥總是站在樹上往下砸核桃之類的山果。不過我聽師父過,猴子會釀酒,用山裏的果子,釀猴兒酒。

我每年都會讓大貓把那群猴子引走,然後偷走很多樹洞裏的猴兒酒。

我身上還有師父給我的藥囊,裏麵就有師父配的驅蟲粉,一般的毒蛇毒蟲根本就不敢靠近我。師父知道,但他還是不放心。師父隻知道後山有一隻大貓,卻不知道那隻大貓並不會傷害我。所以,我帶他去看了大貓,大貓當時渾身的毛都炸開了,師父看著我卻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