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這已經是蕭元一,第十八次要求見方正源!
以至於兩名侍衛,見到他,兩側太陽穴就突突的疼,聽到他說那句話,耳朵都要磨出繭子。
留著絡腮胡較為年長的侍衛,翻著眼皮轉向另一個白臉小侍衛,示意他去解決。
“你怎麼又來,不是給你說了,方大人不見你!”白臉小侍衛沒好氣道。
蕭元一動作不變,依舊還是那句話,
兩名侍衛不由自主的掏掏耳朵。
絡腮胡侍衛實在忍不下去,走到蕭元一身邊,對他輕聲道:“兄弟,別死心眼!方大人已吩咐,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見你的!”
說的這麼明白,就算是個傻子也應該識趣離開了!
“麻煩通傳一聲,林元求見!”
絡腮胡侍衛愣愣的望了一會蕭元一,突然頓悟,不如幹脆回了方正源大人被他訓斥,也被與他對峙被折磨來得好!
“兄弟,我再通傳一次,若方大人還不見你,你就走吧!”絡腮胡子哭喪著臉與他商量。
“麻煩通······”
絡腮胡子侍衛立馬去捂蕭元一的嘴,一副惹不起他的模樣,“行,行!別說了,我去通傳!”
“把他給架到柴房關到明天早上!”
絡腮胡侍衛推門進入房中補救,突聽裏麵傳來方正源的嗬斥。
蕭元一抿抿唇,對走來的兩名侍衛,麵無表情道:“不用你們,我自己去!”
就這樣,蕭元一在寒冷的柴房中待了一夜。
本以為如此惡略的環境,他定會整夜無眠,卻沒想到一覺便到天亮。
第二日,柴房的門準時打開,睡眼朦朧的蕭元一起身,拍拍身上的稻草灰塵,滿臉淡定。
絡腮胡侍衛,表情凝重的問他,“還要見方大人嗎?”
蕭元一默默無聲,隻是搖搖頭,便走出柴房。
絡腮胡侍衛長長的,長長的籲出一口氣。
蕭元一剛踏進營房院門,就見周乾坤滿臉憂愁的迎上前,“林元大哥,聽說你昨晚被關柴房,你還好嗎?”
“沒事!”蕭元一說完便去洗漱。
周乾坤在他身邊轉悠許久,左思右想,終道:“林元大哥,我知你想上戰場,可你也不聽邢望春亂出主意!”
蕭元一隻顧洗臉,未曾搭話。
“邢望春就是市井流氓,他那套死纏爛打的下作法子,隻能引起方大人的不快,你還是不要再試了!”
蕭元一是周乾坤心中崇拜的對象,平日那麼驕傲一人,怎能如此屈尊降貴?他都看不過眼!
“是我不對!如今戰事不利我方的因素太多,方大人愁死戰況,我確實不該死纏爛打,令他心生厭煩!”
蕭元一剛一張口,周乾坤還挺高興!
可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他這話中意思,不像是想明白,不再執著上戰場,更像是在痛定思痛的總結錯誤經驗,再接再厲的意思。
蕭元一唇角揚起,對周乾坤神秘道:“我應該再試試另一個法子!”
“邢望春到底給你出了多少餿主意!”周乾坤望著他遠去背影,愁眉苦練喊道。
軍中夥夫營房內,烏黑黑的濃煙從一間房中竄出,每個從裏麵跑出來的人都被熏得睜不眼睛,紛紛站在院中咳嗽不止。
邢望春信步閑庭的走到院門前看熱鬧,邊磕著手中瓜子邊笑嘻嘻問道,“呦,這是怎麼了,你們柴火不夠,要把房子點了啊?”
話音剛落,冒黑煙的屋中,夥夫隊隊長拽著一身材高挑的少年,跑到院中。
“這位少爺,算老夫求您,別鬧了!”夥夫隊長雙手合十,愁眉哭臉道。
少年白玉般的麵龐被煙熏得漆黑,卻襯的那雙黑耀石般的眼眸更加透亮。他垂頭喪氣的望向夥夫隊長,表情略有尷尬。
邢望春拍了怕手,信步走到那少年麵前,仔細打量一番,驚呼道:“林元!”
蕭元一緊咬著下唇,再也沒了往日霸氣,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無聲無息的聽夥夫隊長向邢望春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