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葉在陽光之下被風吹的沙沙作響,一人之高的野草叢中,入眼卻是破舊的牆體,似乎是經過了歲月的摧殘,牆體之上有著雨刷長期衝刷留下的黑色痕跡。
顏非墨皺著眉心,跑到這個地方之後,姚夢怡這個人就不見了蹤影。
顏非墨看著地麵上鋪好的水泥路麵,此刻已經列出了好多縫隙,縫隙之中長滿了雜草。依稀能夠看出,這裏原先是一條路。顏非墨從地上撿起樹枝,警惕的看著周圍的草叢,樹枝剝開草叢,一點一點的走進去。
這裏的爛尾樓群很多,隻有一個樓形的框架,裏麵看起來黝黑幽深,一如她所說的那般像極了鬼屋。
四周很安靜,周邊的樹木時不時的發出響聲,為這裏平添了一種詭異。
撥開一人高的草叢,越往裏走,草叢越低,反而進入了一個空曠的地帶,她就站在一處爛尾樓的樓下空地上,鞋底的水泥路麵已經褪了一層‘皮’,腳一踩,咯吱的發出一抹響聲。顏非墨靜心沉思,環顧著四周。
安靜的氛圍之下,突然有人撥動著草叢,發出聲音,顏非墨緊皺眉心看著聲音發出來的地方,草叢正一點點的搖晃著,向著兩邊撥開,顏非墨緊了緊手中的樹枝,一副要進攻的姿態。
她明明是追著姚夢怡過來的,她怎麼會在自己的身後?如果這個不是她,那會是誰也知道這個地方。
顧以念看著這麼高的草叢,整個人忍不住的吐槽顏非墨閑的沒事幹跑這裏來幹什麼。這裏這麼多的爛尾樓,她跑來這裏幹什麼,看著就有些陰森森的。
顏非墨緊緊盯著草叢,從爛尾樓裏,姚夢怡雙臂環繞的看著她,鼻尖輕輕發出一抹冷哼聲。顏非墨察覺,猛然回頭看去,姚夢怡卻又是轉身就跑。二話不說,顏非墨就跟了過去。
不知道又是在這裏繞了多久,顏非墨最終停了下來,喘著氣息。這家夥到底想幹嘛啊,這麼能跑。
顏非墨喘息間,看到這爛尾樓裏的一間房子裏似乎擺了一張床,她懷著好奇走了進去,這裏,可不像是有人住的樣子。
房間裏的擺設陳舊不堪,缺了一條腿的木頭桌子正擺在她的麵前,旁邊零零散散還有幾個看起來年久失修的小板凳,屋內彌漫著一股腐朽的味道,不是很好聞。還有她剛剛看到的木床,上麵的被褥已經爛掉甚至已經幹巴巴的了,無論是桌子還是床,亦或者是凳子,上麵都積滿了灰塵,像是常年沒有住的樣子。
外麵傳來響動,顏非墨快速的跑了出去,一眼就見到姚夢怡站在另一處,看著她道:“別再調查我的事情了。”
她的聲音微冷,像是在提醒著顏非墨不要去觸碰禁區。
“你想對以念她們做什麼?”顏非墨沒理會她略帶警告的口吻,坦言詢問道。
想讓她不追查,總得告訴她一個可以讓人信服,對以念她們沒有傷害的理由。她也不想多管閑事,以念是她的朋友,閨蜜,發小,她怎麼可能不管她的事情?也許,這在別人看來,那就是多管閑事,多此一舉可她們這種人,生與死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交代出去,親情友誼是她們最為看重的。
“我說了,這件事你別再追查了,如果你還繼續查下去的話,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