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是我不開心嗎?怎麼一副傻傻呆呆的模樣來迎接我呢?難道我就這麼不受歡迎嗎?”黑影風趣幽默道。
樊芸起看著眼前的黑影,內心既高興又興奮,她激動的喊了一聲,“鳴陽哥。”一年了,她已經整整一年沒有見到王鳴陽了,雖然有時她們會偶爾發發郵件,但卻從來沒有通過電話,因為有些話已經捅破了,為了怕引起不必要的尷尬,所以他們之間在這一年裏,很少有互動,每當過節的時候,她會給他發出賀卡之類的東西,但是他卻從來都未給予過她回複,為了怕引起他不必要的煩惱,她也就漸漸的不再聯係他,因為她怕被他誤會。其實在她的心裏,她一直希望王鳴陽跟小時候一樣,永遠做她的哥哥,他們做永遠的兄妹。
王鳴陽站在不遠處,對著芸起張開雙臂,臉上噙著溫暖的笑容。
樊芸起這時早已激動的淚流滿麵,他回來了,那就說明,他已經想通了,也看穿了一切,樊芸起緩步上前,給予王鳴陽一個友誼式的擁抱,“鳴陽哥,歡迎你回來。”
王鳴陽擁抱了她一下,隨即放開手,笑著調侃道:“一年沒有見到你,你還是這麼愛哭,哭的快成大花貓了。”
樊芸起坦然一笑,道:“我這麼愛哭,還不是因為你欺負我嘛。”
“哈哈。”王鳴陽放聲笑了起來。雖然身在國外一年,他從來都沒有給她打過電話,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已經徹底的遺忘了她。不,她並不是被遺忘了,而是他將她藏入心底的最深處,誰也觸及不到的地方,“這一年來,你過的好嗎?”
“我過的很好。”
她以為什麼都不跟他說,他就什麼都不知道嗎?雖然他離開後,不曾給她打過電話,但是他隔三差五會打電話給母親,從母親那裏得知一些關於她的信息。每當母親那吞吞吐吐的話語中,就已經告訴他,芸起在樊家過的並不好。每當知道這些不好的信息時,他就忍不住生氣,對自己生氣,明明知道章淑琴與樊芸賢會對芸起不利,他就不應該選擇出國逃避,他應該始終在她身邊守候著她的。可惜,一切已經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見王鳴陽沉默不語,樊芸起為了緩和氣氛,開口隨意問道:“鳴陽哥,國外應該比國內好吧,你看你,一出國就一年不回來看望王叔和王嬸,你再不回來,我肯定會認為你是樂不思蜀了。”
“你覺得我像是那樣的人嗎?”
“不像。”樊芸起搖頭道,但是下一秒又改變主意,“像。”
王鳴陽沒有言語,隻是溫和的笑了笑,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她的臉龐上,心裏有說不出的感觸,遠離她、不見她,並不代表心裏從此放下她。原本以為自己離開一年,等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心情不會那麼澎湃,會跟見一般的朋友一樣,對她說“嗨”。可惜,他想錯了,在見到她的那一刻,他明顯感覺到自己做不到了,即使離開了一年,但他對她的思念卻從未停歇過。
“最後一班車來了。”樊芸起突然驚叫起來,拉起王鳴陽朝著站台快速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