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整個街道顯得空空蕩蕩,四周一片寂靜,耳邊唯有呼呼的風聲,樊芸賢走在空曠的街道上,心裏有點發毛,在這樣淩晨二點的街道上,顯得大街上有一絲的詭異與恐怖。
樊芸賢腳步匆忙的朝著前麵走去,原本寂靜的街道上,此時唯有若隱若現的高跟鞋聲不斷的敲打在柏油馬路上,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特別的刺耳。
樊芸賢神色有些恍惚的走在寂寥的街道上,臉上還殘留著淚水,此刻她痛苦不堪,也痛恨不已,她恨父親的絕情與冷酷,恨樊芸起裝可憐、無辜,博得眾人的心,此刻她更加無法忍受的是父親將她趕去家門與她斷絕父女關係。
從小到大她是父親的掌上明珠,可是當父親有了樊芸起後,她在父親心中的地位驟然下降,父親對她的愛不再是獨立、唯一的,而是被分了許多等分,她不甘心,所以她處處針對樊芸起,恨不得將樊芸起置之死地,可是到最後,她還是輸了,她還是什麼都沒有挽回,不僅沒有挽回父親的心,反而還被父親逐出了家門,這讓她怎能不怨不恨呢!
此刻她佇立在街頭,她不知道自己何去何從。在這一刻,她的內心對父親的仇恨有增無減,若是父親公平、公正一點,她也不會走到如此極端的地步。她就是無法忽略母親那痛苦忍受著煎熬的模樣,更無法忍受父親的眼中沒有他們母女三人,因此才使得她扭曲了心態的平衡。
孤寂的街頭,冷風從耳邊呼呼刮過,樊芸賢第一次處在這樣狼狽的環境下,這一切都拜樊芸起所賜,她永遠也不會忘記今天這樣的恥辱,被父親打耳光的恥辱,但是讓她感到更大的恥辱是被父親逐出家門。今天發生這樣所有的一切,她都要從樊芸起的身上討回來,她冷冽的雙眸中透露出仇恨與怨憤,她跟樊芸起勢不兩立,她發誓她一定要報仇,否則她就不是樊芸賢。
站立在街頭許久,被冷風吹的瑟瑟發抖,樊芸賢此時想到了一個人,不管這個人怎樣對她,她的心裏始終隻有他,再這樣落魄的情景下,她首先想到的人還是他,她立馬從牛仔褲的口袋中掏出手機,撥打了那串最熟悉的電話號碼。
漆黑的房間裏,唯有平靜的呼吸聲,放在床頭櫃子上的手機突然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在這寂靜的夜晚,手機鈴聲顯得特別的突兀與刺耳。
男子翻過身來,伸手按亮櫃子上的台燈,在微黃燈光下,他找到了手機的方向,他伸手拿過手機,連電話顯示上是誰都沒有看,就直接按下了傾聽鍵,他還沒有開口,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女子的哭泣聲。是誰在哭?是樊芸起嗎?她怎麼了?男子心裏激靈了一下。
見電話打通了,樊芸賢欣喜的假裝委屈的放聲大哭道:“喂,沈昀逸求你救救我。”
沈昀逸被對方突如其來的一席話給震醒了,這個聲音不是樊芸起,那會是誰?他將手機放到眼前,才看清楚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是樊芸賢,她這麼晚了,打電話給他做什麼?她到底又想要幹什麼?此刻他猶豫到底該繼續接下去,還是將手機直接闔上關機?!
見電話那頭沒有回應,樊芸賢著急而又委屈的喊道:“沈昀逸我求你,別掛斷電話好嗎?我是真的遇到棘手的事情了,求求你幫幫我好嗎?”在她這樣委屈求救下,他沈昀逸總不會鐵石心腸,見死不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