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還是鐵旗自己憋不住了鬱悶出聲道:“我有些想不明白,來之前都答應的好好的,可是到了這又反悔了,他們把我鐵旗當成什麼了?“
樊岩瞅著有些醉意的鐵旗,什麼也不,就單純的在那裏聽鐵旗絮叨,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外人插手不合適。也許在鐵旗的角度來將現在這樣挺好,那是鐵旗單純。真正在江湖中打滾久了的人,誰願意跟著別人低三下四。今晚聽鐵離他們話中的意思,不像是被血刀門逼急了的樣子,應該有後手,不過這個後手將鐵旗拋在了外麵。塞翁失馬,焉知禍福。誰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笑到最後,在沒有實力前還是大樹底下好乘涼!
放太陽調皮的露出頭在做鬼臉時,鐵離帶著幾個兄弟悄悄的離開了,遠沒有來時的熱鬧。鐵旗不知是真醉的沒睡醒,還是刻意躲著往日的兄弟,反正沒有出來送一程。倒是樊岩滿臉不舍的在那裏送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樊岩的兄弟,隻有自己人才知道樊岩是在全鐵旗的麵子。等看不見人影後,樊岩“呸“的一口,有些惡心的抖了幾下才慢步向房間走去。鐵旗的裝睡樊岩沒有拆穿,見隻是打濕了枕頭就知道沒大礙,轉頭出門向著劉牧的房間行了過去。
“送走了?“劉牧背著手站在窗口淡淡的問進來的樊岩道。
“送走了,牧哥,要不要……“樊岩比劃了個抹脖子的手勢問道。
劉牧有些嘲弄,又有些不屑道:“不值得,自有人會忍不住處理他們的。你沒事就去前麵盯著,讓鐵旗自己想明白。“
來到大廳的樊岩還沒走入櫃台,就見白苦著臉走來道:“樊掌櫃,這個欠條怎麼處理?“完遞過了一張折疊的整齊的紙。
樊岩有些疑惑,下意識接過來打開一看樂了,原來是那張亮打的欠條,這麼久他都有些忘了。眼珠亂轉半,鬼點子湧上心頭,忙囑咐白幾率就向著鎮內的書齋趕了過去。
半後,樊岩欣賞似的繞著客棧顯眼的牆壁轉了許久,當即招呼白拿釘子榔頭,叮叮當當折騰半晌,原來是把那張欠條找人放大裝裱進了框,掛在了客棧大廳的牆上。滿意地點點頭後,這才嘴裏哼著曲一搖三晃的走進了櫃台,坐在那裏發呆等客上門。
太陽橫掛在當空,從窗戶打進來折射成幾條,其中一條照在樊岩的臉上,這讓本就有些犯困的樊岩眼皮直打架,抬頭朝外照照還是沒有任何人影,當即不再強撐,趴在櫃台上呼呼大睡。有道是春困秋乏,這時節懶睡也能找到合適的借口,對於楓林晚來,偶爾偷懶也沒人在乎。白無聊的坐在門檻上等著,期待有過路的車馬會停下來,不過今他注定等不到了。